傅之懷擺擺手，“壞人就讓我來做吧。”
“外公。”寧遠站在客廳，低低的喊了一聲。
“回來了？要不要休息一會？”
“不用，外公，”寧遠停了下來，似乎在猶豫，不知道怎麼開口，過了片刻才開口，“我這次回來主要的事情是想問您一件過去的事。”
“什麼事？”
“傅家和顧家在過去到底有什麼恩怨？”
聞言，傅之懷和賀清的神情都有些僵硬，兩人對視了一眼，“你這是什麼意思？”
“外公，顧爺爺說我們傅家的人他們惹不起，碰不得，如果不是有什麼深仇大恨，顧爺爺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傅之懷合上眼眸，嘆了口氣，“你想知道什麼？”
寧遠的指甲緊緊抵著手心，措辭了半天，還是放棄直接的問了句，“外公，你有沒有做過對不起顧家的事？”
傅之懷抬眸，看著眼前人，沉聲道，“沒有。”
聽到了沒有讓自己失望的答案，寧遠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外公，對不起。”
傅之懷搖搖頭，讓寧遠來自己跟前，寧遠依言。
“外公不怪你，所以，外公接下來要說的事情，也希望你不要怪外公。”
傅之懷略帶著些沉重的語氣，讓寧遠剛沉下去的心又提了上來，“什麼事？”
“外公想，送你出國一段時間。”
傅之懷的手還放在寧遠的頭髮上，語氣是一如既往的關切，只是那內容讓寧遠有些接受不了。
“為什麼？外公，我不想出國。”
“聽話，出國。”明明是那麼溫和的語句，寧遠卻聽出了不容拒絕的語氣。
賀清捂臉擦了擦發紅的眼眶，起身扶起趴在傅之懷腿上的寧遠，“乖遠遠，快起來地上涼。”
寧遠抬頭抱住賀清，哭的泣不成聲，“外婆，我不想出國，不想出國。”
賀清扶著她，哽咽道，“遠遠啊，聽你外公的話，出國吧，外公外婆都老了。”
聞言，寧遠的身體一僵，堪堪的癱倒在地上，泛白的指尖用力的掐著自己，努力讓自己的聲音更加清晰，“好，我出國。”
***
夜已深。
顧穆清剛出機場就看見站在車道上的紀其琛，“事情調查的怎麼樣了？”
紀其琛微抿了嘴角，“有眉目了。”
“容慕也在美國查到一點眉目，先上車。”根據容慕傳過來的資料，顧穆清已經有了方向。
“穆清，有件事跟你說一下。”
“什麼事？”
“寧遠回G市了。”
顧穆清開車門的動作一頓，隨後就是長久的沉默，顧穆清捏著門把的動作愈來愈緊，終究化為一聲嘆息，“我知道，我跟她約好了，回G市見外公。”
紀其琛看著他緊握的雙手，終究是什麼都沒有說，有些事是旁人無法理解的，感情尤甚。
顧穆清沒有回顧宅，而是帶著紀其琛一起回了自己的公寓，顧蘇安因為要照顧顧老爺子也一直沒有時間聯絡他，所以顧穆清也不知道寧遠回G市真正的原因。
“根據容慕傳過來的資料看，這件事表面上針對你跟寧遠，但其實他們最終的目的還是破壞老爺子的評選。”
顧穆清捏了捏眉心，“這點我清楚，但是參加評選的另外兩人，都已經排除嫌疑了。”
“會不會是老爺子以前在外面結的仇？”
“說不準，現在就看容慕的調查了，這邊，我打算從帖子的起源開始查起。”
顧穆清和寧遠在一起的事情只有少數人知道，如果從這一方面入手，可能會找到一點突破口。
“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