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韋奐和綠痕監督搬桌子,為除夕家宴準備的,忙忙碌碌的一整天,東西搬來搬去,還要欽點,非常的慢,眼看著宴會馬上就開始了,還沒有一點樣子,不覺的急切起來。
兩個丫鬟正在搬一張紫檀木的大桌子,韋奐在邊上指揮著,可是這兩個丫鬟毛手毛腳的,一個不小心,把桌子抬的傾斜,可憐韋奐站在邊上,實木的大桌子重量重重的砸在自己身上,當場鮮血從大腿根流下來。
全家人都慌張了,冷漠急匆匆的把韋奐抱在床上,趕忙叫太醫,不久之後,韋奐的孩子就沒有了,索性是性命抱住了,太醫們回天乏術。
這一年,王府中的家宴全部取消。韋奐虛弱的躺在床上,兩個丫鬟已經被王爺杖責之後趕出王府了,心中無限的悲涼。
一直以來,肚子中的孩子都是韋奐唯一的希望,哪怕是冷漠不像以前那麼的寵愛著她了,她也覺得沒有太大的關係,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她好像全世界只有她一個人,沒有一個人是她的陽光了,她的世界全部都是灰暗。
冷漠晚上來到她的窗前,韋奐已經不想看到他,這麼長時間來的冷落,她心灰意冷。說什麼都是多餘。
“這件事情是本王對不住你。”這是冷漠想要的第一個孩子,是自己心愛的女人生的,他多麼希望孩子能夠生下來,他也傷心,也覺得無能為力。
“臣妾暫時不想見到王爺,王爺請離開吧。”韋奐的語氣冷冷淡淡的,確實是不想見到他了,現在她一無所有,沒有良好的家世,沒有良好的管理家庭的能力,她也沒有冷漠的利用價值了,她變的一無所有。
這樣子的情況,韋奐好像自己是在大牢裡面一樣,錯了,大牢裡面只是身體上面的折磨,但是現在卻是心裡面的折磨,她痛不欲生。
“本王也很難受,韋奐。”冷漠拉著韋奐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眼淚無聲的從他的眼睛中流出來,熱熱的液體,劃過她的手心。
不知不覺的,可能是心裡面太難過,韋奐的眼淚也流了下來,她相信冷漠是愛過她的,只是現在不愛了,或者說她要把他的愛分成很多分,沒有辦法讓她一個人佔有。
既然不能夠完全佔有,韋奐希望自己一點都不要,於是她依舊冰涼的說:“王爺留在這裡,臣妾徒增傷心,還是請回吧。”
綠痕站在邊上,聽著他們兩個人這麼的說話,擦擦眼淚,福晉這是何苦,王爺能夠來看她,怎麼不懂得真心,還趕著他走。
冷漠看著韋奐這個樣子,心中也是難過,但是也覺得她不應該趕著他走,於是說:“你只知道你自己的傷心,卻不懂本王的傷心,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麼自私自利的女人,本王也真的是看錯了。”
說著,冷漠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了。韋奐虛弱的躺在床上,什麼都沒說,只是看著帳幔,這個地方真的不是人呆的,有一點喘息的餘地都沒有,轉身對綠痕說:“綠痕,把窗戶開一下,我想透透氣。”
綠痕擦擦眼淚說:“福晉這是何苦,王爺說的也是有道理的。”
韋奐聽著,就當沒聽見一樣的說:“你把窗戶開啟吧,不想說這些了。”
綠痕更加傷心的說:“福晉你剛剛小產,是不能開窗戶透風的。”
韋奐聽到這裡,才安靜下來,但是依舊覺得心口好沉悶,這樣子沒有愛的生活,她一點都不想要了,她想離開但是她卻無能為力。
綠痕看著韋奐一動不動的躺著,也不說話,想著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吃東西了,端過來一碗燕窩說:“福晉,你一天都沒有吃飯了,吃點燕窩吧?”
韋奐轉過頭說:“不吃。”孩子剛剛才失去,她怎麼還能夠有心情吃東西呢,她一點都不想吃東西,只想要好好的睡一覺,睡很久很久,等到醒來的時候所有的一切都能夠忘記,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