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晴嚴厲的說:“他今天很忙,沒工夫陪你。”
“那我要找爸爸,爸爸他不忙,他一直在喝酒。”
孩子提到爸爸,韓晴的臉一下子落上一層嚴霜,“你爸爸沒空理你,趕緊給我回家,少在這裡丟人現眼。”
孩子更加執著起來,“我不,清苒姐姐當新娘子好漂亮,我要和她咔嚓咔嚓。”
潸潸一聽,這孩子還是江家的親戚,便客套的挽留,“既然孩子不想走就再玩一會兒吧,小寶又不鬧。”
“小寶不鬧,媽媽鬧。”
小孩子的話剛說完韓晴的好脾氣一下子就全耗光了,她抬起眼睛,神情有幾分狼狽,“小寶的爸爸是江培風,難道他們江家的人沒說嗎?就算沒說你現在也知道了,你還確定要他留下來丟江家的臉嗎?”
“江培風的兒子?”潸潸啞口無言,她真的什麼不知道,不知道清苒是個病嬌又腹黑的女人,不知道江培風有個弱智兒子,不知道她還有多少不知道的。
“早就聽說你不得那女人的意,看來果然如此,江太太,我奉勸你一句,江家不是什麼好地方,你好自為之。”韓晴大概現在覺得潸潸的地位也不怎麼樣,說話間幾分同情幾分嘲諷。
潸潸有些愣愣的,等人走遠了才反應過來,她手心裡硬邦邦的,那是小寶臨走時塞給她的一塊兒糖,她伸開手裡看著斑斕美麗的糖紙,卻不知道這迷絢的外殼裡包裝的是什麼?
就像人一樣!
這場婚宴一直鬧到深夜。
潸潸躺在床上,雖然她一天幾乎什麼都沒幹,可還是渾身痠軟,躺那裡就不想動。
江逾白給一幫少爺們截住,因為說他結婚沒請客,不知道又要押到哪裡去喝酒。
潸潸有些慶幸,幸好他不在,要是給他看到脖子上的牙印兒不知又要怎麼鬧了。想到江逾白潸潸不僅彎起了嘴角,今晚讓人送她回來的時候他已經喝得差不多,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兒又抱又親差點把她丟死,他卻把她大大方方的從懷裡拖出來,對著他的一幫哥們兒說:“這是我老婆,我得慣著她,我要回家給她洗腳,你們誰也別鬧。”
周圍一片起鬨聲,那些少爺們喝了酒都是沒節操的,其中一個官二代大聲叫著:“哥哥呀,那你平時最喜歡和我嫂子的啥姿勢?”潸潸受不了那個,偷空兒就跑出來,臉上還火辣辣的,滿身都是江逾白的酒味兒。到了門口她還聽到江逾白說:“只要是她的我都喜歡。”
潸潸想,這個喜歡只是代表床上的喜歡嗎?
手不經意撫過脖子山過得牙印子,潸潸又想起了陸湛,有些恨也有些可憐。她覺得自己辛苦了十年其實養的不過是一條狼,為什麼只要她成全陸湛,而陸湛卻一點不為她著想,現在這樣,果然不是有一個脾氣陰晴不定的男人可以依靠,她又該何去何從,這些陸湛替她想過嗎?
正迷糊著,樓下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潸潸一下子就醒了,她忙爬起來穿鞋下去,順手開啟樓梯上的壁燈,果然江逾白正搖搖晃晃的站在客廳裡。
沈譽和阿水跟在他後頭,江逾白揮開他們企圖攙扶的手大聲說:“我沒喝醉,你們都邊兒去。”
潸潸快步走下來,“這喝了多少呀?”
沈譽的臉也紅的像猴子屁股,小酒窩裡都快冒出酒來,他有點吐字不清:“嫂子,你快安慰安慰老白吧,想你一晚上了,我走了,不耽誤你們了,祝你們性 福。”
江逾白那兔崽子拉著阿水騰雲駕霧一樣走了,潸潸看著那耍賴的大塊頭兒犯難,“我要怎麼把你弄到樓上去?”
不過江逾白還算配合,只要把頭埋在她頸窩裡像個哈士奇一樣拱來拱去就不怎麼鬧騰,好容易把他弄到臥室裡,潸潸累出一身汗。
知道他這樣是不能洗澡了,潸潸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