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楚律師看我的老婆背影像安老師?”
玩文字遊戲可是楚鈞的長項,他俊美的臉上一片祥和,拍拍江逾白的肩膀,他說:“其實我去那姑娘花店買過花,當時一看人背影還真覺得是二丫,不過也就是個背影兒,人家可是個好姑娘,心靈手巧勤勞樸實,比起那些千金小姐不知好了多少,你要好好珍惜。別學我,雖說人追了回來,但是那個炒蛋的過程—呵呵,你知道的,大家都受罪。”
江逾白沒想到楚鈞竟然還能說一番這麼真誠的話,眼見著他的Q7跑遠,他都沒揣摩明白,腦子裡裝的倒不是人家的媳婦,只是婆婆那幾句蒼老的話:潸潸是個苦命的孩子,從小沒了媽,十幾歲又沒了爸爸,我雖然撫養過她幾年,但是以我的能力養兩個孩子實在費力,有一個還一直住院需要大筆的醫藥費,這孩子只一年就吃了人家一輩子的苦,開始她哭,最後把眼睛都哭壞了,有一陣子什麼都看不見,等看見了就不會哭了,以後更多的苦就爛在了心裡。小江呀,她是個好孩子,你要好好待她。
何潸潸,你性子倔脾氣臭還野蠻暴力,哪裡稱得上一個好字,不過看在你婆婆的面子上,我就勉為其難一次!
想對人家好是一回事,可怎麼個好法又是另一回事。
江總盯著眼前的巴西木看了一上午,也沒有決定下要怎麼個好法。
有人在敲門,江逾白忙收斂心神,高聲說:“進來。”
蘇珊把手裡的檔案放在江逾白辦公桌上,然後輕聲問:“江總,這份是我們寧和度假村試營業邀請的賓客名單。”
江逾白一個個看下去,當看到葉方襦的名字,他眉頭一皺。
蘇珊馬上解釋:“Anya國際珠寶公司的葉總是京城名流,最近又在投資娛樂事業,影響力很大,而且他和您都在競爭商會會長的職務,如果不邀請他恐怕外界會藉機誇大說辭。”
江逾白沉聲說:“我沒說不請他,在商場上不會有永遠的敵人,更可況他和沈家關係匪淺,我只是不明白為什麼他的房間會安排的那麼偏僻?”
蘇珊臉上的笑容略僵:“這是,是怕您不高興。”
“無妨,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我和他不是很熟,藉機正好認識一下,一個商會會長還不至於就讓我們水火不容。”
蘇珊點頭:“好,我回去改一下。那您再看看那些演出嘉賓的名單,如果沒問題我就讓人和他們經紀人聯絡。”
江逾白一一看過,他合上檔案修長的手指在扉頁上一下下划著,似乎想說什麼。
蘇珊的心一下提起來,她小心的問:“江總,還有什麼不對嗎?”
江逾白遲疑了一下,然後說:“你們女人都喜歡什麼?鮮花巧克力珠寶首飾?”
蘇珊一愣,也虧她蘭心蕙質馬上反應過來,“這個要分人而異吧,不過好看的東西女人肯定都喜歡。”
江逾白揣摩著淡青色的下巴沉默不語, 等回過神才發現蘇珊還在這裡,忙正襟說:“行了,你出去忙吧。”
蘇珊點了點頭,剛轉過身去臉色一下子變得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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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說今天是北方的半年,按照習俗應該吃餃子。
張嫂一早就買好了牛肉,剔去筋頭,加上蔥末細細的剁成了肉泥。
最近江逾白特別忙,幾乎天天不著家,雖然幾乎能確定他不可能回來,張嫂還是做了他的份,然後根據他的習慣肉餡裡不放姜。
皮薄餡大的餃子剛下鍋,人家江總踩著飯點兒回來了。
張嫂高興壞了,又是調香醋又是弄蒜泥兒,忙的腳不沾地兒。
潸潸躲在廚房裡煮餃子,自從那晚打了他一個耳光後她就躲著他,不是怕他報復,就是不想見到他,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