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急就越亂,田亞茹翻了一頓也沒有找到。
沈譽說:“阿姨你先坐下,你說在哪裡,我找。”
田亞茹撫著胸口坐下:“平時就放在書桌的抽屜裡,今天怎麼就找不到了呢?”
沈譽拉開抽屜找了找,很容易就找到了,他剛要關上抽屜,忽然發現一本書底下壓著一張發黃的舊照片。
因為太急他沒有仔細看,只是匆匆的掠了一樣,等他下樓給風一吹忽然醒悟,照片上的女人是雪姐,夏如雪。
不過現在不是他考慮這些的時候,迅速上車照著導航到了整骨醫院,他扶著單國瑞,單小純自告奮勇去導診那裡填單子。
他們坐在長椅上等著叫號,過了一會兒,就聽護士說:“單口喘,誰是單口喘,到你了。”
他們都覺得好笑,單國瑞連疼都忘了,“還有人叫這個名字,真好笑”。
“是呀,單口喘,真是奇葩……”單小純忽然笑不出來了,她看看沈譽,沈譽也看著她,她忽然跳起來:“臥槽,不會是我們吧!”
她這句話聲兒不小,剛才在尋找單口喘的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射過來,單國瑞忽然覺得好憂傷,他這是養了個什麼女兒呀!
單小純忙跑到掛號那裡,一疊聲的說:“喂,你認不認字兒呀,什麼單口喘,你腦洞也忒大了。”
那護士也不是善茬兒,她把導診卡扔給單小純:“那麻煩你教教我怎麼念,我還真不認識您這筆字,比我們醫院醫生的還抽象。
沈譽從她身後壓過來,頭抵著她肩膀看了一眼,差點沒噴了。到真卡上她龍飛鳳舞的寫著幾個分了家的字兒,一看還真是單口喘。
他搖搖頭,壓著她的胳膊接過筆,端端正正寫下“單國瑞“三個大字,然後低聲在單小純耳邊說:“我真替你爸爸難過。”
單小純現在沒臉申辯,趕緊交費拿著單子走人。
可是,單口喘的故事已經在江湖流散,被很多人說了很多天。
單國瑞的腰就是普通的扭傷,醫生給做了推拿針灸就讓回家吃藥,但是這個真的很疼,單國瑞還是一動都不敢動。
這一忙就忙了大半個下午,他們回去的時候單國瑞讓開著車,反正現在他也不能開,給他們來去也方便些,沈譽想著要儘快來求證心中的疑團,就答應下來,說會經常過來。
回去的路上,沈譽就套單小純話:“單小純,你媽是你爸的初戀嗎?我怎麼感覺他和你媽的性格不合適。”
提到父母的問題單小純有些沉重:“這個你也看出來了,我媽是個需要人呵護的女人,我爸又是個需要人照顧的男人,他們在一起註定是沒有幸福的。我爸說沒結婚前喜歡我媽的嬌俏客人,可是結婚了卻覺得以前的女友那樣賢惠才適合他,其實田姨就挺像他以前那個女朋友的。”
“那為什麼不在一起了?”沈譽捏著方向盤的手有些用力,手背青筋都鼓起好幾條。
“家庭關係吧,我爸是那個年代的名牌大學生,那個阿姨好像學歷低家境也不好,總之我也不太清楚。你問這些幹什麼?”
“沒什麼,隨便問問而已。”
沈譽也再沒問,他注視著前方的流光,感覺自己離真相越來越近,可為什麼心會繃得這麼緊?
單小純到了家忽然想起來明天是於麻麻的生日,雖然充氣娃娃是買了,但鐵定是不能送了,等明天還需要挑一份禮物給他,真是麻煩。
單小純臨睡前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在一起不管誰的生日也好還是其他的事情她都記得牢牢的,禮物也提前準備好,可自從沈譽來了後感覺所有事兒都以他為重心,竟然連於麻麻也能忽略,這是個什麼狀況?
第二天,于帥就打電話來問了:“單小純,給本公子準備的什麼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