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了諸修,徑直來見危月二聖與鐵扇散人,三人見到索蘇倫孤身前來,皆是驚疑,索蘇倫將七曇禪祖現身,將金襲領了去一事,三修皆是愕然。
危月二聖怔了半晌,方才道:“不想金兄竟惹惱了金龍,又引出禪祖出面,這可如何是好?”言罷三修皆有驚恐之色。
索蘇倫道:“真龍於仙庭事務,向來是稟持中立,金龍將金襲領了去,也是當然。只是你我與金襲不同,那金襲既為龍孫,自有他的前程,我等諸修的前程,卻還是要靠自己掙來。”
鐵扇散人道:“鐵兄之言最善,就算沒了金襲,難不成我等就此退隱林泉,不求上進了不成?”
危月二聖道:“鐵扇兄一意孤行,我等也不敢強勉。好在火鳳法旨只傳金襲,不曾傳我等,便是抽身退步,也是無妨。此事我等著實不必參與了,亦盼鐵扇兄好自為之。”說到這裡,二聖長揖為辭,竟是揚長而去了。
索蘇倫暗暗點頭,那危月二聖及時抽身,倒也是曉事的。起碼是心中明白,自己附逆火鳳所行之事,是為天地所忌,故而禪師一出,金襲被禁,二聖這才幡然悔悟了。
正所謂善念一生,其罪可赦,索蘇倫先前便有誅殺二聖之心,此刻也是放下了。
鐵扇散人見危月二聖離去,口中恨恨的道:“豎子不足為謀,鐵兄,如今只剩你我了,鐵兄莫要棄我。”
索蘇倫道:“不見鳳五,哪來的前程?危月二聖此生成就,也就僅此而已,在下卻是不甘心泯然眾人的,鐵扇兄,你我本有同姓之誼,在下怎能捨你而去。”
鐵扇散人大喜,只是既沒了金襲,伏擊原承天一事只能做罷了,那鐵扇散人因謀害了獨目仙,一直耿耿於懷,知道原承天必然放不過他了,唯有投靠鳳五,借鳳五之手除去原承天,方能免此大劫,因此危月二聖可退,他卻是抽身不得的。
二人離了神刀城,就向棲鳳嶺遁去。
火鳳若來紅塵中落足,本有三非三不落之說,是為非靈山不落,非梧不落,非淨地不落。
鳳五既為火鳳弟子,亦效師尊行徑,便離了凰嶺,等閒所在不肯落足。
那棲鳳嶺原是火鳳當初落足過的,又離刀神,劍神二城最近,因而鳳五擇此落足聚眾,也是當然。
雖離二城最近,卻也有十萬餘里,索蘇倫與鐵扇散人連夜趕路,直到第三日方才趕到。
索蘇倫向那落鳳嶺瞧來,心中暗暗點頭,此山果然靈秀之極。那山中靈氣極沛,化為青,白,赤三色祥雲鎖住山峰。遠遠瞧去,雲蒸霞蔚,仙風陣陣,山中有四時不落之花,萬年不敗之草,端的是清修福地了。
山中本有洞府無數,棲著無數仙獸仙禽,但因鳳五來此,此地的仙獸仙禽聞風而逃,怎敢與鳳五爭持。
索蘇倫與鐵扇散人降了遁速,在山中御風緩緩而行,片刻有數修自遠處掠來,於空中見面,唯含笑揖手罷了,卻不敢高聲說話。
索蘇倫暗道:“這鳳五聲名不小,瞧這裡的修士,竟是人人懼他的。”
諸修越過數座高峰,很快來到一座山嶺上,向下瞧去,那座棲鳳嶺只有千丈方圓,嶺上遍生靈草仙花,卻與別處不同。
原來此嶺靈氣最足,仙風自嶺外拂來,將這嶺中惡息穢氣吹得乾淨,那嶺上這才能生出一株仙梧來。這株仙梧高達百丈,傳言本是混沌初分時便生於此嶺。
這時嶺下已聚集了數百修士,個個不敢說話,只在山中擇地打坐,默運玄功。更無人敢登棲鳳嶺半步。
索蘇倫不敢動用魔識,以防被諸修所察,雖是如此,以他的靈慧目力,也瞧出這數百修士之中,達成十二重境界者竟有十餘名之多。
但便是十二重大能之士,來到此處,也要斂息收態,不敢妄言,因此這裡雖有數百修士,卻只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