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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陣陣,吹起了地上的幾片枯葉。
肖柏舉目四望,有些震驚的看著下方既熟悉又陌生的景象。幻境中曾經美麗一時的精靈之都,眼下已經變成了一片荒涼的破敗廢墟……枯藤相結,殘垣斷壁,處處都瀰漫著一股沉重的腐朽氣息,即便是那稀稀拉拉透過濃霧灑下來的陽光,都透著幾分蕭瑟陰冷之意。
“你終於醒了。”就在這個時候,那道清冷中又透著熟稔的聲音再度響起。
肖柏一驚,立即回過頭去,卻見一位美麗典雅的女人慢悠悠的踱步而來,那精緻秀麗的面容熟悉的差點讓肖柏把眼珠子都給瞪出來,因為出現在他眼前的不是別人,正是那本該在千年前就該作古的赫敏拉?費狄?勒布倫!
而跟在赫敏拉的身後是一群,哦不,應該說是一大批密密麻麻的幽靈。只是不同於洞窟中見到的那些黑凱鐵甲的亡靈軍隊,這些幽靈個個都穿著精靈鎖甲,揹著長弓,眉宇間全然沒有那亡靈大軍的瘋狂猙獰之色,只有一派沉靜。
肖柏狠狠吞了一口唾沫,再度把目光轉到最前面的赫敏拉身上。
“我知道你現在有一肚子疑惑要問,放心,待會兒我會一一替你解答的。”事情已經做到這一地步,赫敏拉也沒有再隱瞞下去的必要,她揮手退散了身後的精靈戰士。
那些精靈戰士像來時一樣,如煙似霧的消失在原地,當然肖柏自是不可能認為那些幽靈是真的消失,很可能還潛伏在附近盯著他的一舉一動。相比起那些亡靈大軍,這些幽靈個體可是高階多了,不過肖柏也沒什麼好怕的,反正到了這個地步,要死要活頂多也就是一條老命而已。
更何況,既然赫敏拉出來跟他囉嗦,就說明對方還沒有要自己命的打算。稍稍思量,肖柏就定下了心,只是望向赫敏拉的眼神卻不禁變得複雜起來。因為眼前的赫敏拉同方才出現的幽靈不一樣,是有血有肉,真真切切的‘人類’。但肖柏卻從她身上感覺到了同類般的氣息,顯然,赫敏拉是透過某類暗黑禁術復活過來的……
“為什麼要這麼做?”肖柏不明白,所有的疑惑整合起來歸為了這麼一句。
赫敏拉抬眸靜靜注視著他,過了許久,才闔上眼簾幽幽地說道:“我是精靈族的最後一代女祭祀——西斯蒂娜。”
肖柏瞳孔一縮,沉聲道:“不可能。”哪怕知道赫敏拉在這種時候根本不會對自己說謊,可是肖柏又怎麼可能相信這個相處了十幾年的徒弟會是那個早在萬年前就滅絕的精靈族祭祀。更何況,赫敏拉的模樣長得根本就不像西斯蒂娜!
對於肖柏的不信任,赫敏拉似乎並沒有感到多大意外,畢竟她的曲折經歷就算是放在現實中恐怕也沒幾個人會相信。
“萬年前,我遵循女皇陛下的命令,率領剩下的族人逃亡北方之境,但是一路卻接二連三遭到那些聯軍的埋伏狙殺。精靈族本就稀少,經過矮人地堡那一役之後更是所剩無幾。即使那些愚鈍的矮人遭到了滅族的重創,可精靈族付出的代價太過慘重,慘重到最後再怎麼休養生息也必定要走向滅亡……”
想起那段幾乎淹沒在歷史洪流中的畫面,赫敏拉的眼眸開始變得深沉:“漸漸地,我身邊的僅剩下的幾個精靈也開始相繼死去,而我卻獨獨活了下來。滅族的慘痛讓我無法就這麼甘心的死去,為了向人類復仇,我後來學會了‘奪舍’。”
奪舍?!
饒是再怎麼鎮定,聽到這兩個字,肖柏也不由心驚肉跳。這一類的詛咒禁術他以前只是在某本失傳的古籍中看到過一鱗半爪,卻不知道這世上還真有這麼一個比復活禁術還要詭異可怖的禁咒。
眼見肖柏死死盯著自己久久不作聲,赫敏拉微微一笑,說道:“赫敏拉?費狄?勒布倫是我萬年來奪舍的第二十七個人類軀殼,也是最後一個。因為這禁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