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耀給宣大禹打電話的時候,宣大禹正在解大號,王治水把電話接了。
“晚上一起吃個飯,有空沒?”
夏耀聽著聲音有點兒不對勁,便問:“你不是宣大禹吧?”
王治水用一種宣誓主權的得瑟口吻說:“我們家大禹解手兒呢。”
夏耀腹誹:不是說喝醉酒亂來,沒動真格的麼?怎麼又住到一起了?
“那個夏警官,我能一起去麼?”王治水問。
夏耀故意逗他,“可以,就勢把上次從我這拿的我和我包一併帶過來。
王治水乾笑兩聲,“那我就你就當隨禮了吧。”
“隨誰的禮?”夏耀問。
王治水大喇喇地說:“我跟大禹的啊!我隨你的禮,你也得隨我的份子,有來有往,所以您還得把那錢還我。”
王治水眼晴一瞪,呵!今兒夏警官的腦瓜怎麼這麼好使了?
不過好腦瓜不如二皮臉,王治水又說:“夏警官你這麼說就有點兒不厚道了,我們家大禹送了你多少東西啊?你好意思跟我要錢麼……”
“他的錢是他的錢,你的是你的,你一個爺們都沒法經濟獨立,你好意思麼你?”
“你好意思跟我要錢我就好意思不獨立。”
終於換來夏耀笑罵一聲。
“孫子!”
王治水嘿嘿一樂,“我會和大禹說的。”
過了一會兒,宣大禹從衛生間出來,王治水朝他說:“夏警官說今天晚上一起吃個飯,他要把他男人隆重地介紹給咱們!”
宣大禹自動忽略“咱們”這倆字,只跟“他男人”仨字較真。
“不去。”
王治水說:“我已經答應了!“
“誰特麼讓你瞎答應的?”宣大禹暴怒。
王治水弱弱的,“可是已經答應了,你要是再反悔說不去,就好像你輸不起似的!”
宣大禹咬牙切齒,直想抽王治水。
“那個……夏警官說讓我也一起去。”
宣大禹又吼,“你幹嘛去啊?有你什麼事啊?”
“給你撐門面啊!”王治水特別自信地秀了一下他的重金屬吊絲範兒。
宣大禹一臉黑線條,“你特麼是去給我撐門面還是栽我面兒啊?”
“反正夏警官請我了,你可以不去,但是你不能阻止我去。”
宣大禹點頭,“行,你愛JB去不去,反正咱倆沒關係,到時候我就當不認識你。”
王治水沒說什麼,一溜煙跑進衣帽間,把那些被宣大禹扔了無數次卻又被他撿回來的“潮服”抖落出來,一件一件往身上套。虐待自個兒的眼睛還不夠,還非要跑出來刺激宣大禹的視神經。
“我這一身怎麼樣?夠炫麼?”
宣大禹簡直不忍直視,“不夠炫,夠懸。”
沒一會兒又一身殺馬特風飈出來了,(,這身呢?”
“你趕緊離我遠點兒。”
“我配這條圍巾怎麼樣?”
“你看我這雙鞋,還是從鼓樓大街的二手店淘換來的,三十塊錢一雙,還是名牌呢,款型多好啊!”
“……”
耳朵和眼睛飽受虐待長達半個鐘頭後,宣大禹終於爆發了,拎著王治水的衣領就往外面拖。王治水以為宣大禹要把他扔出去,死死抱著宣大禹的胳膊不撒手。
結果,宣大禹只是把他塞進了車裡,自己開啟旁邊的車門坐了進去。
“幹嘛去?”王治水問。
宣大禹鐵青著臉說:“給你丫倒騰一張像樣的皮去!”
王治水得了幸福還臭美,“你不是說你是你,我是我,到時候裝作不認識麼?那你還這麼關心我的形象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