櫥櫃上面擺了兩副碗筷,不多不少就兩副。
除此之外,冰箱裡擺放的都是袁縱喜歡喝的酒水,還有他很早以前送過來的醬菜,一直存放在裡面捨不得吃。
“想喝什麼就從冰箱裡拿,我就不給你泡茶了。”田嚴琦說。
夏耀嗯了一聲,又問。
“臥室可以看看不?”
田嚴琦大喇喇地說:“當然可以了,我之前一直跟學員混住,沒那麼講究。
夏耀走了進去,六張寬大雙人床擺放在臥室中央,床上兩個疊放整齊的被子,床單拽得六絲壓痕都沒有。這是家裡而不是公司,若不是總有強迫症的石常來光顧,誰會如此苛刻地要求自己?
也許真有這種人……夏耀暗示自己,也許就是習慣而已。
開啟衣櫃,和袁縱體型相符的睡袍猝不及防地刺入夏耀的瞳孔裡。
儘管是新的,可在夏耀眼中,僅僅是存在的,沒有新舊之別。
衛生間也有一系列,‘存在”之物,比如沒有動用過的牙刷,洗髮水,毛巾……”通通都是雙份,想讓人覺得這是一個人居住的地方都難。
後來,夏耀聽到了陽臺的鳥叫聲,踱步走了過去。
大鷯哥一看到夏耀,立刻在籠子裡活蹦亂跳,嘰嘰喳喳。
“你好,你好,好久不見,好久不見……”
平時在公司裡,田嚴琦就經常陪大鷂哥玩,大鷯哥跟他熟了,袁縱沒空管的時候就放在由嚴琦這養,無可厚非。”
但是夏耀卻在大鷯哥的旁邊看到了另一個鳥籠子,另一隻小鷯哥。
在這之前,夏耀一直面色平靜,但看到這一幕之後,情緒突然有點兒收不住了。
兩隻鷯哥你一言我一語的場面太讓人揪心了。
田嚴琦在旁邊解釋道:“前兩天這隻大鷯哥太蔫了,我猜它是沒有伴兒,就又買了一隻鷯哥過來陪他玩。”
夏耀點頭。
“挺好。”
怕待久了會做出跌份兒的事,夏耀匆匆告別了。
夏耀到袁縱的公司時,袁縱正和投資部經理聊著近期專案投資的事。
“把這塊地買下來。”袁縱說。
投資部經理看了一眼,十分不解,這塊坐落在豹子新公司第一塊商業開發用地旁邊,極小的一塊區域,和豹子龐大的商業版圖相比彷彿如一個蘋果咬下來的那一口,完全沒有任何競爭價值。
“為什麼?”投資部經理說,“我們公司前段時間盈利不少,完全可以圈一大塊地,再往西拓展個幾千畝不成問題。”
“就這麼一塊,夠了,我們又不搞房地產。”袁縱說。
經理試探性地問:“我們公司為什麼不嘗試著涉足地產領域?現在地產領域是一塊肥肉啊,很多大公司……”
“男人搞房地產就像女人當雞。”袁縱打斷,“幹完這行就幹不了別的了
一句話,把投資部經理的嘴堵住了。
突然,一陣敲門聲響起。
袁縱的目光投向辦公室門口,看到夏耀那張強打起精神的面孔,心臟陡然一震。先把投資部經理打發走,然後將門關上,把夏耀抵在門板上狠狠親吻。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進行這場,‘運動。”夏耀的舌頭特別僵。
“你媽今天怎麼放你出來了?”袁縱問。
夏耀說:“我過兩天要去我爸那待幾天,她就讓我出來放放風。”
“去你爸那?”袁縱濃烈的目光注視著夏耀,彷彿極不願意接受這個決定,“一定要去麼?多久才能回來?”
夏耀突然笑了,“去跟不去有什麼關係麼?去了也見不著,不去也見不著
“可你待在這邊,我心裡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