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嚴琦按照袁縱平日的要求,讓學員們在訓練館站軍姿上課。
這裡不僅有和田嚴琦同一級別的新學員,而且還有高他一個級別的老學員,六十個人無一缺席。全都昂首攙胸、屏氣凝神地聽講,毫無挑釁和不配合之意,課堂氛圍與袁縱在的時候相差無幾。
而田嚴琦也毫無怯意,一板一眼地講著,講課水平絲毫不輸於袁縱。
說實話,這堂課的內容袁縱從未提前傳授給田嚴琦,甚至連提都沒提過,更甭說如何講解了。至於田嚴琦私下花了多大心血備課,那就不得而知了。
看到袁縱來,田嚴琦小跑著過來,立正站直,敬了個標準的軍禮。
“袁總,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把前面的引子講解完畢,下面的正題由你繼續講解。”一句話,將袁縱遲到的事情體貼地掩蓋了。
袁縱揚了揚下巴,“你繼續吧。”
“後面準備不充分。”田嚴琦說。
袁縱說:“那你就按照不充分的水平講。”
“是!”
事實證明,田嚴琦只會在袁縱面前說謙虛的話,目光轉到所有學員身上,那就是滿滿的自信和無法抗衡的優越感。一堂課講得鄭重又不刻扳,嚴肅又不失靈活,幾乎就是袁縱的一個傳話機。
袁縱始終背手穩立在一旁,目光直直地楔在田嚴琦的身上,情緒不明。
……
下課之後,袁縱直接回了家。
田嚴琦剛出公司的大門,想去對面的五金雜貨鋪買幾個零件,結果又掃到那輛熟悉的車。今天很特殊,豹子沒有跟蹤夏耀到家,而是一直潛在公司周圍,守著另一個獵物。
“找個地兒聊聊。”豹子說。
田嚴琦站住,“找我?”
豹子點頭,“就是你。”
田嚴琦沒有一絲畏懼.直接上了豹子的車。
豹子調侃他,“行啊,膽兒不小啊,真敢上來?”
“有什麼不敢的?”田嚴琦目光爍爍,“論綁架你這車裡沒一個人打得過我,論姿色你又瞧不上我,我有什麼可忌諱的?”
豹子挺好奇,“你怎麼就知道我瞧不上你?”
“你不是喜歡夏警官麼?”田嚴琦說。
豹子舔了舔嘴唇,“我就喜歡聰明人,走,帶你去我的皇宮轉一轉。”
豹子把黑豹特衛形容成他的皇宮一點兒都不誇張,公司的總部大樓無論從外部建築還是從內部裝潢來說,都比袁縱的公司富麗堂皇了不知多少倍,足顯其財大氣粗的本質。
田嚴琦遊蕩在各種進口器材堆砌的訓練場上,卻看不到一個人正經八本的訓練。
正如傳言中所說,黑豹特衛賺的都是門面錢和黑心錢。不知道誑了多少學費,才能在短短几天的時間裡,將恢復重建工作搞得如此到位。
“怎麼樣?”豹子問田嚴琦。
田嚴琦淡淡說道:“有其名而無其實。”
豹子啞然失笑,“我是一個生意人,不是人類靈魂的工程師,我要做的是如何將我的產業做大。名聲這種東西是袁縱這種泛泛之輩才要窮其一生的,從我爺爺那輩兒就是鏢頭,我生下來就帶著這個行業頂尖的標籤。”
“所以你想跟我說什麼?”田嚴琦問。
豹子將手搭在田嚴琦肩膀上,“你猜?”
“讓我跟你合作?”
豹子眯縫著眼睛,“合作?”
田嚴琦直言不諱的說:“難道不是想讓我跟你合作,折散夏警官和袁總,然後各取所需麼?”
豹子哈哈大笑,“你是偶像劇看多了吧?”
田嚴琦沒說什麼。
“還是說你合作的慾望太強烈了?”豹子戲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