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識相地繼續追問:“你剛剛在範怡薰的耳邊說些什麼啊?”被慣壞的習性使她有話就說,而且還喜歡使用跋扈的語氣。
“我跟她說些什麼有需要向你報告嗎?要不要我叫秘書把我一整天所說的話都記錄下來給你看?”
眨著雙眼,姚薇玲不懂她哪裡又惹到他了,他眼中的怒火和冰冷的態度究竟是從何而來?
“你幹嘛對我那麼兇啊?”
惱火地瞪她一眼,滕冰陽根本就不屑跟一個連狀況都搞不清楚的人解釋,逕自從她身邊離去。
搞不懂父親為何堅持要一個只會吃喝玩樂什麼都不懂的女人來當董事,簡直就是搬一塊絆腳石在他身邊,他除了感到不便與不耐煩之外,也認為這個女人一點兒作用都沒有。
說起來,姚薇玲也是個十分漂亮的女孩子,要不是她的腦袋空無一物又經常言之無物的話,滕冰陽也許會考慮聽從父親的建議喜歡她。
第5章(2)
不由自主地想到範怡薰,看她們兩人年齡也差距不大,姚薇玲應該只小她個一、兩歲,同樣有張亮眼的臉孔,怎麼範怡薰已經是上市公司的董事長,行事謹慎、處事有魄力,而那個姚薇玲卻像個帶不出門的小女生般,既幼稚又莽撞,除了會在不適當的時機耍小姐脾氣之外,什麼都不會呢?
沒有注意到自己不自覺地想到範怡薰的優點次數逐漸在增加,被姚薇玲的不懂事搞得火冒三丈的滕冰陽一心只想著回去之後要如何向父親據理力爭,把姚薇玲這個毫無長處的董事給換掉。
即使已經嗅不到滕冰陽的氣息,被挑起羞憤之火的範怡薰撫著胸口的手仍控制不住地顫抖。
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臟因血液迴圈加速而鼓動不已的聲音,不知道怎麼消除怒火,憑藉著巨蟹座女子的特色,她硬是將忿忿不平的情緒壓抑住。
感覺到沸騰的怒火似乎逐漸平息,靠在牆上,她緩緩地吸一口氣,隨即自我嘲諷地笑了;壓抑、堅忍、不屈不撓,她幾乎有點痛恨自己與生俱來,不知道究竟是好還是不好的性格。
一直都希望能擁有平靜的生活,但是卻被迫一再捲入驚濤駭浪的商場中,始終過得戰戰兢兢,現在又遇到挾著報復心理刻意來打擊她的滕冰陽,她知道她往後的日子肯定是更加不好過。
無奈地嘆一口氣,她心想不好過又能怎麼樣呢?目前她也只能像塊海綿一樣,把所有的壓力、困難、別人惡意加諸在她身上的恥辱一一吸收,等哪天海綿再也吸不下任何東西那一天再看著辦吧!
摸了摸盤起的頭髮,將額前垂落的髮絲塞到耳後,在拉一下被刻意豎起的領子時,她想起滕冰陽留在她頸間的記號;範怡薰在感到厭惡之餘,人也跟著不舒服地一顫。
真煩,為什麼她彷佛還可以嗅到他炙熱的氣息,恣意地在她的頸項間流竄呢?
揉揉太陽穴,她把這種奇怪的幻覺解釋成睡眠不足而精神錯亂;強打起精神,正準備回到董事會跟範氏董事們商討騰雲集團入股以後的對策,門口的守衛突然鐵青著臉朝她跑來。
“董事長,門口突然出現一大群記者,都在等候你哪!”
“什麼?”她蹙起眉。
自從她接掌南華,標下幾個國家重大工程的建設案之後,她的動向便一直受到媒體記者的注目,有記者等候她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但這次董事會是在極機密的情況下召開的,為的就是不想讓騰雲集團入股南華的事傳出去;既然是機密舉行董事會,為什麼又會有“一大群”記者前來呢?
“他們一直跟進出的員工打探董事會的情況,還說、說什麼……”守衛欲言又止,遲疑地看著這位美麗與聰明兼具的董事長。
“說什麼?”
“說你是不是已經被騰雲鬥下董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