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急壞酒樓裡小二和掌櫃,一個小二上前恭謹地對那騎者道:“老官爺,這裡是酒樓,馬不能進店,更不能讓它上樓。官爺要就餐,請下馬,讓小的好牽馬到後院去,那裡備有上等馬料,不會虧待老官爺這匹好馬。”
那人反問道:“你這是酒樓?”小二答道:“是酒樓。”
那人道:“這就對了,酒樓是供飲酒的地方,店前沒寫招牌,‘此樓只准人進來飲酒,不準畜生進來飲酒。’是吧!”小二吃吃道:“這、這……”
那人翻身坐起叱道:“這、這什麼?快去替爺搬兩大壇上等好酒來。不是爺渴了,是馬渴了,爺是上樓來陪馬喝酒。”小二從來沒遇到這等事,還在猶豫。帳臺的掌櫃,忙不疊地打手勢,小二未能明其意,搔著腦袋,仍就:“這、這……”忽然固執道:“從來沒有過的事,還是讓小……”小字未說完,那人寬大的袍袖中,伸出一隻胖乎乎的手,拇指食指和中在小二頭頂一捏,捏碎一隻雞蛋一樣,小二腦殼盡裂,腦漿迸濺。韓老四不由得啊了一聲:“金剛指。”卓驊見此人動不動就取人性命,劍眉怒聳,正要發作,肩膀被舅舅按住,說道:“使不得。此人武功深不可測。”
酒樓稍稍騷亂了小會後,一個個怕殃及自己,便又鴉雀無聲。
那人只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依舊一聲:“拿酒來!”半響掌櫃才催得一小二挾著兩壇酒顫顫驚驚,一步三跪似的將酒送上。那人接過酒罈,摳開封紙,一手將一罈送到馬嘴,一手舉起另一罈酒,酒水從空中洩下,便張嘴接住。
一罈酒足有十斤,半空洩瀑布一樣,往口中直灌。卓驊三人見了,也不由得目瞪口呆。奇的是酒水倒下,盡數注進了口中,沒半點外濺,而更驚異的是,大壇酒飲完竟沒有換氣,如此飲法當真前所未聞。
那人將酒乾盡,滿臉紅光,張口吐出一口酒氣,朗聲笑道:“醉仙樓的酒老子快三十年沒有喝過了,酒是好酒,沒有滲水。掌櫃的快拿出店裡最好的佳餚,給我擺上一桌,剛才只是漱漱口。”這時馬也飲完了,抬頭長嘶,四足輕刨,似是興奮不已,躍躍欲奮蹄飛騰。那人用手在馬脖上抹了一抹道:“夥計這酒總算還湊合著,乖乖地躺下歇會。”馬似乎聽得懂人話,果然斂足躺下。
韓緹眼睛一亮,噫道“那馬在出血。”卓驊和舅舅也同時看到,那人抹完馬脖後,手掌留下一片紅漬。
卓驊忍了下來,細聲問舅舅道:“舅舅,此馬是不是傳說中的汗血寶馬?”韓老四道:“極有可能,不過我也沒有見過。”
韓緹好奇道:“爹,汗血寶馬是什麼馬?比我那黑龍怎樣?”卓驊搶著道:“汗血寶馬,世之罕見,一百年也難得出一匹。相傳是野馬和家馬*所產,可以日行千里,蹄下生風,履溝壑如平地;因為流出的汗像血一樣,才得此名。此馬猶為昂貴,加上中原不產,更是讓人視為奇珍異寶。當年的大宛國所產的大宛馬就是其中一種,漢武帝為了多得幾匹大宛馬,不惜動用三軍數十萬將士,勞師遠征大宛國。可是得了大宛種,仍不能繁殖出一樣出色的後代,數十年後,大宛馬也慢慢絕種。到了漢末,董卓送呂布的赤兔,算得上汗血寶馬的近裔。表妹你那黑龍哪能與它相比。”
韓緹聽表哥如此一說,心裡油然生出一股興奮,恨不得走上前摸一摸這匹被表哥說得天龍一樣難得的汗血寶馬。
血狼重現
韓老四仔細瞧了瞧那人,正面看那人肥頭圓腦,眉慈面善,下頦雙垂,雙耳耳墜垂至頸部,如同大廟上供放的笑羅漢佛像,剛才若不是見到他視人命如草芥,還真疑是笑羅漢重生。一敲額頭,自言自語道:“此人會不會是他……”當時可惜頭頂朝向他時,沒有留意頭頂是否燙有香疤。卓驊道:“舅舅,你認識此人?”
韓老四道:“我小時候聽你外公說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