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要不我先跟劉隊長去派出所錄個口供?”
“錄什麼口供?”邵局長一個眼風掃過去,劉隊長的頭低的更低。邵局長懶得跟一個小分隊的隊長計較,一把拍過嚴肅的肩膀:“什麼芝麻綠豆的事兒啊?”
“不是,邵叔,這也不能怪劉隊長,聽說是楊少的吩咐,他也不敢不聽嘛。”嚴肅笑的隨和,一句話卻捅出兩個內幕。一是有位楊少得罪了他嚴肅;二嘛,那位楊少一句話,警察都顛顛的聽命。
“哪個楊少?”邵局長不記得京城有這麼一號人,奇怪的看向劉隊長。
劉隊長那個恨啊!你說這龜孫子缺不缺德?一句話把自己給架到了火爐上。說吧,把自己的直接上司給得罪了,不說吧,就把上司的上司的上司給得罪了。這他媽的可怎麼辦好?
邵局長一看這位劉隊長不怎麼敢說話,便轉頭看向全聚德的經理。
經理被點了名,再也不敢沉默了,忙上前來解釋:“剛是我們這邊區楊副局長的公子跟這位大少起了點爭執……”
“楊副局長?楊愛民啊?”邵局長立刻從腦子裡把人給扒拉出來,“他也在這兒吃飯呢?”
“呃……是。”經理連忙點頭,心想區副局長,賣了就賣了吧。總要先跟這位大人搞好關係啊!
“你去告訴他,待會兒我去他房間裡敬個酒。”
“……”這下經理不敢說話了。市局局長要去給區分局副局長敬酒?這是要掀桌找茬的節奏啊!
嚴振東呵呵笑了笑,擺擺手說道:“行了,大家該吃的吃,該喝的喝。嚴肅,寧可,既然遇到一起了,就一起來吧。”
“走,聽說你酒量不錯,待會兒咱們得好好地喝兩杯。”邵局長自然給嚴振東面子,攬著嚴肅的肩膀就往自己房間裡走。寧可遲遲疑疑的跟了過去,心裡盤算著待會兒自己找個什麼藉口先撤。
大人物一走,沒熱鬧可看了,眾人也都各幹各的去了。
劉隊長走也不敢走,留又不能留。真是萬分尷尬。
幸好經理會做人,把這位隊長和兩個警員帶去了酒水間,讓這位隊長自己給楊副局長打電話。
楊愛民今天做東,請的是發改委的某位姓穆的處長,一來是為他的一個表親拉關係弄點國家的補貼投資什麼的,二來也趁機跟這位領導親近親近,想攀個兒女親家。
剛剛楊少帶著穆處長的千金心血來潮去大廳裡湊樂子也是楊愛民的主意,小年輕的嘛,就應該自己去一邊兒玩兒去,跟長輩們坐在一起多約束。
兒子被踹,準兒媳被砸的事情,楊愛民自然是知道了,手下隊長帶人來他自然也知道。
原本想借著這個機會回去好好地發一頓威,順便討好一下穆處長,今兒這事兒也算是物有所值。畢竟嘛,辦別的事兒自己不內行,抓壞蛋整治安這事兒是他的本分啊。
只是楊副局長想不到的是,他兒子踢到的不是一塊鋼板,根本就是一塊鈦合金板!
接了電話之後楊副局長的臉色都變了,冷汗從額頭上漸漸地滲了出來,連旁邊的穆處長叫了他兩遍都沒聽見。
穆處長不滿的看了一眼楊少,楊少忙抬手推了推他爹的胳膊:“爸爸?穆叔叔跟您說話呢。”
“呃,啊?”楊副局長這才呆愣愣的看過去。
“楊局,不舒服啊?”
“不是。”楊副局長下意識的回答完之後又連連搖頭:“是啊……哎!穆處長,這事兒我也不瞞你了。”說著,楊副局長痛心疾首的指著兒子罵道:“你知道這小兔崽子剛才在外邊惹到誰了吧?”
“誰啊?剛不說是一混混嗎?”穆處長覺得很奇怪,難不成他們還碰見太子爺微服私訪了不成?
“嚴大少!”楊副局長壓著嗓子低低的嘆了口氣,“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