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凌墨的思緒。
“我在米蘭。”
“小羽毛也在那裡?”
“她跟她媽媽昨天去倫敦了,她那個學校還有幾天要開學了。”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我這幾天不回去。”凌墨抬起左手,看了看手臂上綁著的白色紗布,輕笑道:“我還有重要的事情沒做完。”
“你這一趟都走了快一個月了,不管家裡這攤子事兒啊?生意不做了?以後摟著小羽毛喝西北風啊?”
“這邊也是生意啊,我剛開啟點局面,總要穩定穩定再走。”
“你……”寧可微微皺眉,凌墨的生意她多少了解一點,而義大利是什麼地方,寧可自然也不是一無所知。這傢伙把生意坐到了米蘭?這是什麼狀況?
“可可,下次來米蘭,哥哥招待你。”
寧可皺著眉頭,沉沉的嘆了口氣,說道:“你注意安全!別讓自己受傷!讓小羽毛知道你這樣,不是又要跟你吵架?”
“那也要在一起才能吵。”凌墨眯起眼睛看著深邃的虛空,“現在連看一眼都是奢侈,我得為將來能在一起吵架而努力啊。”
“……”寧可頓時無言。
凌墨並不是那種恣意張揚的人,他自幼經歷家庭鉅變,性子從那時有了很大的轉變。
他會很好的壓抑自己的個性,低調做人。但該出手的時候也絕不會手軟。
他不會主動招惹誰,但也絕不是好欺負的那種人。
他輕易不對任何事情動心,但一旦動心就一定會得到。
凌墨掛了電話,心裡的那種狂躁漸漸地平息下去,夜風吹開他黑色的衣衫,颯颯作響,身上的傷也被冷風吹得疼痛感漸漸地清晰。
他轉身回房,常年跟隨在身邊的心腹十七端了一盤熱乎乎的意麵進來:“少爺,吃點東西在睡吧。”
凌墨施施然坐在餐桌跟前,拿了叉子優雅的吃麵:“天亮後,你帶兩個兄弟去找卡納瓦羅,把後續的事情都辦妥。”
“是。”十七拱手答應了一句,轉身離開。
凌墨把意麵吃乾淨,靠在椅子上默默的想著自己來歐洲這一趟的收穫,忍不住微微的笑了起來。
百年望族就很了不起嗎?
蘇家,也不過如此。
兩日後,凌墨跟義大利某神秘家族取得合作,開始以米蘭為主,逐漸擴充自己的勢力。
一個禮拜後,凌墨出現在倫敦大學學院門外,黑衣黑褲,黑色的風衣隨風飛揚,半長的黑髮墨鏡遮住過於凌厲的眼睛,只露出削挺的鼻樑,好看的下巴和噙著淡淡冷笑的薄唇。
經過將近三個月的隔離,鍾筱雨終於把女兒送進了倫敦大學學院歷史與文化研究專業。
原本蘇家在倫敦有生意和產業,蘇羽完全可以住家裡的房子,但她卻以沒有人作伴,一個人會很煩悶為理由,住進了學院在海德公園附近的宿舍。
這三個月裡,她沒發現女兒跟那個叫凌墨的聯絡過一次,那個傢伙現在應該還被出國限令壓制著,綁在Q市不能動彈。鍾會長以為,青年男女的感情,三個月也該斷的差不多了。
安排好女兒的食宿之後又留給了她足夠的錢,鍾筱雨才十二個不放心的離去。
只是這位私募會的副會長並不知道,她前腳一走,後腳她的女兒就跟她嚴加防範的傢伙偷偷見面了。
凌墨看著那輛黑色的轎車從眼前駛過,淡淡的笑了笑,抬腳進了學院的大門。
蘇羽送走了母親,便想趕緊的回宿舍去給凌墨髮郵件,告訴他自己新的聯絡方式和電話號碼。卻不想剛走到宿舍樓門口,便看見了那個一襲黑衣的傢伙正站在那裡朝著自己張開了雙臂,微微的笑呢。
“凌墨?”蘇羽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