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太往心裡去,這才讓男人安心一點。
康炎遠遠看著顧毅君高大而健碩的身影,看著對方恍若貴公子一般站在場中,不少人討好地向他打招呼。
男人唇畔掛著得體而疏離的笑容,手中握著的高腳杯熠熠生輝,水晶燈下,顧毅君似是國際名模,隨意的站姿都能吸引無數女人的目光和欽慕。
這樣一個男人,難道真有父親說得那麼可怕?
向來崇拜父親的康炎一陣恍惚,耳畔就傳來中年男子的訊問。
“你到底是怎麼把顧毅君惹生氣了?”
他也很好奇,畢竟自家事自家瞭解,康炎雖然才從國外歸來,對很多事不甚明白,但也絕對不是無事生非的人,像顧毅君這種人,若非必要,康炎甚至連打招呼都不會,更不要說起衝突。
退一萬步說,顧毅君是個名聲在外的暴君,卻很少展現出暴君的姿態,大多數人在他眼中不過是跳樑小醜,伸出個指頭就能捏死,正如人不會和螞蟻生氣一般,想要真正惹惱顧毅君也不是件簡單的事。
康炎嘆了口氣:“您沒看見之前站在顧毅君身邊的人是誰嗎?”
中年男子皺緊眉頭想了想,此前倒也沒注意,但現在想起來,那個長相標緻的女孩,還真有幾分面熟,加上之前和於婕等人的事,他終於恍然大悟。
“想起來了,就是你在這裡上學時候經常提到的那個女孩吧,好像叫戚曉?”
當初上學時,兒子還說要娶她來著,只是調查後他發現,這個女孩雖然是戚家千金,卻被後母壓著,生活過的很困難,若是聯姻基本讓康家得不到什麼利益,想了想他也沒辦法這件事告訴兒子,卻在不久後安排康炎出國。
本想著在國外這麼長時間,年輕人又貪戀新鮮感,大概很快就會忘記那個女孩,沒想到康炎竟然記掛了這麼久,甚至到現在都難以忘懷。
中年男人無奈的搖了搖頭,終於明白這件事說得難聽點,就是兩個男人為了一個女人的爭風吃醋,顧毅君眼看有一個毛頭小子竟然敢覬覦自己的女人,哪能不生氣。
“小炎,你想都別想,既然她已經嫁給別人,就死了這份心吧。”
康炎執拗地搖頭:“如果她過得幸福就算了,但顧毅君只是為了利益才會迎娶戚曉,據說他在國外還有一個多年女友,等對方回國他就會拋棄戚曉。”
中年男人眼中閃過怒色:“你這孩子,就算他到時候不要戚曉,就憑她是顧總曾經的女人,你就不能娶。”
康炎急道:“爸,我實話告訴你,這輩子我就認定戚曉一個!”
兒子的堅持和勇氣曾是中年男人最為得意的地方,此刻卻不得不因為這種品質而鬱悶,中年男人嘆了口氣。
“你真的要定戚曉了?”
康炎毫不猶豫地點頭:“對,非她不可。”
“唉,下個月你就接手公司吧,我也是管不了了,到時候公司就算被你敗了,還是怎麼,我都不管。”
中年男人眼見勸說不了,只能妥協,他現在年齡也大,承受不起顧毅君的報復。
何況他深知康炎的性子,別說不撞南牆不回頭,他就算看到南牆,也非得用腦袋給撞破了不可!
“爸……”
康炎默然不語,但無論如何,他想要迎娶戚曉的心都不曾變化。
只要有一絲可能,他就會努力。
何況這週末,他和戚曉還能見一次面,到時候他一定要讓戚曉明白,自己對她的愛有多深!
無法壓制的愛意是火山,當終有一天,這火山爆發,誰都難以想象爆裂岩漿造成的後果。
——
戚曉站在天台,微微泛著涼意的晚夏清風將裙襬吹得飄蕩,女孩雙手抱胸,取暖似的靠在欄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