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了太子寶座,拿我當槍使?哼!”
天祥頭也不回地離開。天佑與天瑞靜靜地對峙良久,天瑞就笑了,“大哥是在奇怪我為何要開罪端王?我就是看不慣李永夜那樣子!誰得罪了我,都只有一個下場!”
天瑞陰狠地說完,目光在三名掌刑身上一轉,滿意地瞧見他們的身體微微地顫抖。復又低聲說,“我知道大哥喜歡上了永夜。不過,最好莫要被父皇知道。”大笑著離開。
天佑靜靜地站了會兒,看了眼屋子裡低頭當什麼也沒聽到的三名內侍,什麼也沒說便走了出去。
當晚,裕嘉帝正在李妃處用膳,近身內侍悄悄告訴他一個訊息,今天掌刑的三名內侍都死了。
裕嘉帝氣得額頭青筋直跳,看了眼李妃淡淡地說了聲:“朕的兒子真行!”
李妃不知所措。裕嘉帝嘆了口氣,“立嫡子還是立長子,朝中爭論不休,後宮也沒閒著。皇后尚在,天佑也滿十五了,明兒就領旨出宮建衙吧。”
李妃眼淚落下,跪下謝恩,心裡充滿了失望。裕嘉帝此言,無疑是要立二皇子天瑞為太子了。
裕嘉帝看了她一眼,想說什麼又住了口。
血從手間滴落,永夜痛得額頭冒汗、身子發顫,見出了皇宮,心裡鬆了口氣,暈了過去。
“永夜,你撐著點兒!”端王出了宮躍上侍衛的馬,打馬飛奔。
那種瞬間湧出的恐懼和害怕在心間一點點擴大。就算當年聽到滿月的永夜被擄走時也只有憤怒。而現在,卻是害怕,真的害怕,怕手上小小的人兒被自己打殘了、打死了。
馬揚起四蹄飛奔,端王鐵青著臉顧不得踏傷街上的百姓。
他不是沒找過,也不是沒找到過。與永夜相似的面孔、相同的年紀,然而只在王妃輕輕搖頭的瞬間,那種喜悅就又變成了憤恨。
遊離谷終於找到了與永夜幾乎一模一樣的孩子,他們妄想用這個孩子代替世子以掌握他的權力,達到他們的目的。
端王此時盼望著,盼望他們找到的是真正的永夜。這是他唯一的希望。
“任何人不得入寢殿!看著李言年,若有絲毫異動,殺!”端王扔下這句話抱著永夜進了內室。
他顫著手脫了永夜的鞋襪,那朵豔麗的花赫然出現在眼前。
心如被重錘狠狠擊中,端王伸手摸了摸那朵花,突然反應過來,衝外面大吼:“請王妃過來,準備溫水、傷藥,快點兒!”
外間一片混亂。
端王妃急急入內,“出什麼事了,王爺?”
端王沒有回答,蒼白著臉,輕輕用溫水化去永夜乾涸的血跡,小心剝開粘在傷口上的褲子。
“啊!天哪!”端王妃腿一軟坐在了地上,伸著手指著永夜軟軟地說道,“是……是我們的……”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端王專心處理著永夜的傷口。他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聽不到。他果然是遊離谷掉了包的永夜,可這也真的是他的親子!
十一年,整整十一年,居然是以這樣的方式回到他的身邊,居然是以這樣的方式被他發現。
端王輕輕抱起王妃讓她躺在永夜身邊,一大一小兩張如此相似的臉,連微蹙眉心的神情都一模一樣。他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
手撫過永夜腳上的那朵花,想起王妃說過,當時一時調皮,畫在了永夜的腳板心。他還在信中斥她胡鬧。
誰知道這個隱秘的記號,竟成了他識破假冒者的辦法。
端王眼中浮現與永夜對視時的情形,那眼神分明充滿了濃濃的眷戀。他想起第一次見到永夜,還是一年前初進府不久,他就無意中提及谷中看到另一個與他酷似的孩子。他那時就在懷疑了嗎?他那時就在試探自己了嗎?
永夜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