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樹杈上,那出既想看又怕看的物事兒清清楚楚,唐大小姐想裝著沒有看清都不成。狗兒好奇地問道:“楊浩大叔那裡是什麼東西啊,好大一坨,我怎麼沒有呢?”
唐焰焰的手像被蜂子蟄了似的,攸地一下收了回來,幸好夜晚有風,樹葉婆娑,她手上那樹枝彈起聲音不大,不曾引起楊浩的注意。唐焰焰一言不發轉身便走,狗兒一頭霧水,他向左看看正悠閒沐浴的楊浩,又向右看看匆匆逃去的唐焰焰,咬著手指用她的小腦瓜仔細研究了一下,最後還是追著唐焰焰下去了。
“焰姐姐,你跑什麼,大叔不會發現我們啦。”
雖說月下看不清膚色的變化,眼前又是個不懂事的小屁孩,唐焰焰還是感到臉上像火燒一樣熱得嚇人,她吱吱唔唔地道:“天很晚了,我們該回去睡覺了。”
狗兒一溜小跑追在她屁股後面,歪著腦袋想想,還是忍不住拉拉她的衣襟,以其孜孜不倦的好學精神,鍥而不捨地追問道:“焰姐姐,為啥楊浩大叔跟我長得不一樣呢,那一大坨東西好奇怪……哎呦!”
唐焰焰停步轉身,狗兒頭上便捱了一記“抄暴慄”,她吃痛之下捂住腦袋,納罕地看向焰焰姐,唐焰焰俏眼圓瞪,惱羞成怒道:“因為你還小,懂不懂?等你長大,等你長大……呃……等你長大了,你就會跟他一般大……”
狗兒大為吃驚,失聲道:“真的嗎?”
“廢話,你長大了,自然就會有一根那麼大的……,哎呀,我跟你這小屁孩在說甚麼呀,真是臊死人了。”唐焰焰跺跺腳,一陣心浮氣躁:“不要問啦,什麼都瞎打聽。”
她轉生走了兩步,突又回頭“威脅”道:“今天晚上的事,對誰也不能講,聽到沒有?連你娘也不許說,要不……要不姐姐以後再也不喜歡你了,再也不帶你騎馬玩了。”
狗兒嚇了一跳,在這世上,除了孃親,楊浩大叔和師父爺爺,就只有這位可親的焰姐姐對她最好。孃親話不多、師父爺爺愛睡覺,楊浩大叔有太忙,就只有焰姐姐肯陪她玩,自幼寂寞的狗兒哪捨得失去她,忙不迭點頭保證道:“焰姐姐,我對誰也不講,我保證,你要不信……咱拉勾勾。”
唐焰焰哭笑不得,低聲道:“好了,不用拉勾啦,焰姐姐信得過你。去去去,趕快回去睡覺。”
“是是是。”狗兒應了一聲,慌忙逃開了。跑出幾步,她提提褲子,好奇地低頭看了一眼,還是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現在沒有,只有等長大了才會長出那麼一條怪東西來,孃親就是大人啊,可她為什麼沒有?
狗兒因為這場怪疾,自小便與小夥伴們隔絕開來,父親早逝後,便只是與母親相依為命,晝伏夜出,的確沒有機會一睹小弟弟的真容,更沒有男女有別的觀念。馬大嫂一介村婦,整日裡只是操勞著生計,操勞著如何讓狗兒多活得一日是一日,加之狗兒尚年幼,更不可能告訴她這方面的知識。
這狗兒一直以為長成自己和孃親那樣是天經地義的,乍見楊浩“與眾不同”,自然驚訝不已,這才跑去找唐焰焰,結果卻得了這麼一個讓她百思不得其解的答丨案,還不許她再問別人。可憐的狗兒帶著一腦門問號跑回去,躺在呼呼大睡的師傅爺爺腿上,仰望滿天繁星,只覺天下之大,真是無奇不有。
唐焰焰一溜煙回到自己車上,往塌上一躺,整個身子都軟在了上面,她按按自己胸口,那裡面嗵嗵嗵地還是跳得飛快。
“沒事沒事,這是一報還一報,不會有人知道,一定不會有人知道……”唐焰焰安慰著自己,忽然又懊惱地皺起眉頭:“可我咋就覺得虧得慌呢,馬燚這個臭小子!”
唐焰焰懊惱地拉過一床薄被,遮住了自己發燙的臉頰,再被單下恨恨地揮了揮拳頭,可惜卻揮不去深深印在腦海裡的那一幕。而且……越不去想偏偏就會想起來:“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