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中自有鬼神,可不許你亂髮誓。”
她凝視著丁浩,幽幽地一嘆,手指溫柔地描著他的眉毛、鼻子、嘴巴,痴痴地道:“從此後,人家都是你的了……。人家是心甘情願,老天若要懲罰,也只該罰在我羅冬兒一人身上,我只要你一生快活,平安無事。”
“冬兒……”,丁浩心中感動莫名,忍不住捧過她的小臉,吮著她細軟的舌兒,兩人又是一番溫存……
月牙兒笑得彎彎的,害羞地躲進了薄紗似的雲彩。梅花幽香,悄然二度……
冬兒俯臥在灑滿月光的穀子上面,就像俯在細膩的沙丘上。兩瓣粉白,一痕幽谷,被月光勾勒出誘人的曲線。一把金色的谷灑在玉色的臀上,那金色的谷便在玉丘上跳躍著、濺落著,看得丁浩情不自禁俯唇相就,前方不足兩尺處,便“呀”地傳出一聲嬌吟……
月牙兒不知何時又悄悄地鑽出了雲層,恰好窺見那美人香臀上的一記狼吻……
這一天,是五月端午,浴蘭令節,石榴花開的時候……
這一天午夜,霸州府衙走水,烈焰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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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蘭令節之後,趙縣尉趕回了霸州府衙,一進城便聽說府衙起火,不由大為緊張,待他趕到衙門,方知並非整座衙門起火,只是一側院兒走了水,那座院兒,正是儲放豬頭解庫帳簿的地方,因為丁浩整理完帳冊,正值端午節至,府衙的人大多已經散去,那些賬簿全暫時鎖在了那間房裡,誰料竟因這一場火全部毀於一旦。
因為起火當晚留守府衙的人不多,當時又是深夜,及至發現時,整幢院落都毀了,不過其他地方全然無事、府庫裡存放的要緊物件兒更是全無損失。話雖如此,趙縣尉還是憂心忡忡,失去了詳細賬簿,又不知道丁浩整理出的賬冊是否明確,這案子如何查下去?
這些日子,他已看出汴京城裡來的陳觀察和程押司,一個是趙相公的人,一個是當今皇弟的人,二人不大對路,自己若在形勢不明的情況下胡亂站隊,難免將來不吃瓜落。不過自己哪邊也不靠,只是“懵懵懂懂”認真辦案,真要有了突破時,急於抓住劉知府把柄的趙相公勢必大為賞識,而皇弟那邊,因他只是秉公查案,與趙相公的人並無私下往來,今後也斷不致為此責難於他。
趙縣尉打得圓滿主意,卻怕因這一把火,毀了自己的如意算盤,是以一進府衙便去向陳觀察打聽訊息。陳觀察這兩天受當地官員宴請,本來過得倒也逍遙自在,結果因這一場火毀了重要物證,氣得他臉色鐵青,正在府衙大堂上聲色俱厲地勒令班頭詳查當晚值宿公人,看看是哪個沒有看顧好燭火,一旦捉到,下獄嚴辦。
趙縣尉到了大堂,正在氣頭上的陳觀察無暇理他,他把那班頭痛罵一番趕出堂去,見程押司幸災樂禍地站在一旁,心中懷疑就是他使人縱火,忍不住挾槍帶棒一番,程押司滿臉帶笑,嘴上卻不含糊,二人一番唇槍舌劍,趙縣尉看看不是路數,趕緊退了下來。
他剛到堂下,就有一個衙差一溜煙兒跑來稟道:“縣尉老爺,丁家管事丁浩來了。”
這個衙差就是這些日子跟著丁浩胡吃海塞的那一位,跟著丁浩吃了十來天,把個肚子吃的溜圓,顫巍巍的養了一副好下水。趙縣尉見他跑那幾步實在難看,心中氣正不順,本想張嘴訓斥一番,一聽丁浩立即立怒為喜,連聲道:“快請,快請。”
丁浩隨那衙差到了趙縣尉的公房,只見趙縣尉正搓著雙手走來走去,一見他來,趙縣尉立即迎上前道:“丁老弟,這一番可遭了,西衙走火,重要物證都毀於火宅,這可如何是好?”
這句話說完,見那衙差還站在那兒,趙縣尉立即把眼一瞪,喝道:“出去!”
那衙差嚇了一跳,這一場火,引得整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