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信能拿下她偽裝的面具得到她的,而他對自己的信心一向深信不疑。
“好吧,我們回家。”他依然溫柔,甚至紳士的起身替她拉椅子,惹來店內所有人們的注目眼光。
童筱茵平靜的心再度起了波瀾,他到底想要什麼?她真的清不透。
陰暗黑街巷內有兩點光芒閃爍著,忽明忽滅、時強時弱的閃著,那是兩根菸,兩根叼在兩個面黃肌瘦的男人嘴邊的煙。
“‘黑街教父’那群人全部都在找你,你最好先不要露面。”一個男人吐了口煙在沉靜的巷道里開口。
“姓魏的呢?”另一人毫不在意的問,他只想知道魏雲智的下落。
“全在監視之中。”那人說,“黑狗,你這麼快就要行動嗎?”
“可能嗎?我怎麼可能放過將他嚇破膽的機會,讓他死得這麼快?”黑狗咬緊牙關冷冷的迸出口說,“七年的牢獄之災,不是他死了就能一筆勾消的,我會一分一毫的從他的痛苦中取回安慰。”
“你要怎麼做?需要我幫你什麼?”男人將菸頭捻熄彈飛出去。
“我倒差點忘了你和他也有過節。”黑狗露出了笑意,男人則再度點起了另一根菸。
男人沒有說話,似乎在回想黑狗所說的過節,那時的魏雲智甚至還只是個孩子,卻將他害得死慘,這口怨氣他當然不會忘記,他抬起手摸了摸後腦勺那塊長不出頭髮的疤痕,然後緩緩的開口說:“要動手時別忘了通知我,至於你需要什麼東西則儘管告訴我,槍、火藥、幫手、錢或訊息,我一定會設法弄來給你。”
“我是不是該說謝謝?”黑狗揚起眉頭有些嘲弄的說,說當初他也不過是個垂死街頭的人渣而已,而現在竟然可以站在他面前說大話,“你似乎混得不錯?”黑狗眯眼看他。
“還可以。”男人平靜的看他一眼。
這男人的氣勢果真有了天壤之別,想當年這傢伙連直視他都會畏首畏尾的,而現在竟一點都不怕他,甚至還能平心靜氣的站在他面前與他講話,這七年他失去的何止是自由與時間?
“這七年來你從來都沒有對姓魏的動過手?”黑狗好奇的問。
“我不想剝奪你的樂趣。”男人嘴角凝聚了一絲冷酷的笑意。
“好兄弟?”黑狗話中有著濃濃的譏誚。
“回報你當年拉我一把之恩。”
“那我是真的該好好感謝你了。”黑狗冷嘲熱諷的說。
“不必客氣,只要動手時別忘了通知我,我也很想見識姓魏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醜態。”男人眼中閃著冷颼颼的寒意笑道。
“會的,所謂‘有福同享’,我怎麼會忘記你呢?”黑狗笑裡藏刀的說,“倒是現在得麻煩你替我安排一個舒適隱密的棲身之處,我想好好養精蓄銳一番,到時才會有精神欣賞姓魏的死前掙扎的精采表演。”
“到這裡找一個姓黃的男人,告訴他我的名字,他會帶你去的。”男人從口袋裡抽出一疊鈔票及一張紙遞給他道,“如果你有事要找我的話,上面有我的電話。”
黑狗接過錢和紙條看了男人一眼,“謝了,這正是我的需要。”他說道。
“記得小心避開‘黑街教父’。”男人再次提醒一聲,然後轉身離去。
“呸!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呀?竟敢命令我!”黑狗對著男人消失的方向呸然道,“我黑狗天不怕地不怕,會去怕那幾個初生之犢嗎?當年之所以會栽跟頭完全是因為太大意的關係,這次我絕對不會再重蹈覆轍的,什麼見鬼的‘黑街教父’,就怕他們不來,要不然我黑狗還會怕嗎?”
他用力吸了兩口煙,將菸蒂丟在地下用腳尖狠狠地踩熄它,然後反方向離開陰暗的黑巷,走入霓虹燈閃爍的夜裡,消失在熙來攘往的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