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若是不知道還好,心知肚明之後又該如何自處?
“咦,這是什麼東西,看著眼熟。”這個時候,偏偏要有人來打破這僵局。
姜慎一進門,就直奔自己叔叔而去,毫不見外的拿起那本姻緣簿看了起來。
華鳶也沒叫她還回來,只不過藉此機會也放下了手中的筆,站起身向著門外走去。
心知逃避不是辦法,他一走,引商也很快跟了上去,從後面一扯他的胳膊,將他拽向自己。
華鳶未用力掙扎,只是猛地一回頭,兩人面對面撞了個正著,各自捂著額頭呼痛。
“你們在做什麼?”一大清早就出了門的蘇世這時才回來,一進門見到這幅場景,不由皺了皺眉。
玉虛宮的規矩極嚴,當師弟的在師兄面前永遠是戰戰兢兢,華鳶這性子雖不服管教,但在這個大師兄面前,永遠都是一副規矩模樣。聽到師兄開口,他很快便垂眸不語,安安分分的站在了原地。
最後還是引商先開了口,“我們……我們在……打架。”
霎時間,蘇世的眉頭皺得好像更深了一些。
偏偏這時趙漓也從門外露出個頭來,還未踏進門檻前先瞥了一眼門口的人,然後不解的看向院內的他們,“這位是?”
“親戚。”引商敷衍的答了一句,便推他出門,“有事嗎?有事出去說。”
趙漓只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不過今日他來尋她,確實是為了找她出去,便也乾脆的被她“推”出了門,然後問她,“你若是得空,十一哥在安業坊等著你。”
安業坊,又是唐昌觀。
一想到昨日李瑾與自己說的那些話,引商覺得頭都要變成兩個大了。
最近這事情怎麼一樁接一樁的?
只是七夕眼看著就要到了,這唐昌觀,她無論如何也是要去一趟的。
“你等等我。”她對趙漓說了一聲,然後扭頭對著院子裡的幾人交代道,“我有事出門……”
“去哪兒?什麼事?我也去。”不等她說完,華鳶已經繞過了他師兄竄出門,眨眼間就站到了她身側。
放在過去那兩年,就算有人拿著把刀要殺他,他怕是都不會挪動一步。最近倒是越來越勤快了。
引商很想拒絕這個提議,只是很快就聽趙漓爽快的說了一句,“那就一起去吧。”
反正,謝十一那邊也不是一個人。
到了唐昌觀,引商才發現今日要說的這事可能會出乎她的意料。
因為,謝十一身邊站著的竟是花渡。
他們兩個似乎在專心看著什麼東西,一見他們也過來了,謝十一才招了招手,“剛好你們一起過來,先幫我看看這個東西。”
擺在眾人面前的是一隻手鐲。
那鐲子是白玉的,樣子普普通通,看著還不如尋常大戶人家的娘子們手上戴著的白玉鐲貴重。只不過它的上面還繞了半根斷掉的紅線繩,任人如何去解也解不開拉不斷。
謝十一說,這鐲子是他祖上留下來的遺物,也是三年前引商在會稽山陰見到他時,他去取的東西。
從拿到鐲子開始,他便發現尋常人看不到那段紅線,可是足有三年過去了,他也不明白這手鐲和那段紅線到底有什麼特殊之處。
直到花渡無意間瞥了一眼那手鐲,然後突然在他面前現了身,說道:“我見過這東西。”
花渡是晉時人,剛巧,謝十一的祖上也可追溯到晉時的陳郡謝氏一脈。
“這到底是你哪個先祖留下來的東西?”暫且不說其他,引商瞧見那鐲子時竟也覺得心裡有種說不清的怪異感,就好像見到了她常說給別人聽的“不祥之物”。
而謝十一遲疑片刻,還是答道,“謝安謝太傅,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