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自己,或許她還會覺得那只是玩笑。
然而,那兩日,尉遲的表現太詭異了。更是天天喂自己吃藥,說什麼可以在房事之時撐得久一點。她倒抽一口氣,胸口堵地厲害。
不孕!
她不信,不信!
“你們兩姐妹怎麼了?才聊一會兒,怎麼臉色都這般不好?”大夫人和尉遲同走上前來。
尉遲同立即將酒放了下來。端木紫音幾乎斷定了端木念青就是一隻不會下蛋的母雞。她笑著端起了酒杯,兀自喝了起來,沒有人知道此刻她的心有多歡喜。
安平侯一定會休了她,一定會。
那時候自己再努力點。她一定會成為未來的安平侯夫人。
尉遲同見紫音喝地開心便回頭對著大夫人說道:“我們的佳釀還真保留了原汁原味。”
大夫人聞言點了點頭,對著念青說道:“弟妹,可要來一口?”
念青垂眸,雙眼已經濡溼了一片。她卻是咬緊唇,低聲笑了出來,“好啊,今日,不醉不歸!”
只是方抬眼的那一瞬,她卻是冷冷掃了下正仰頭喝酒的女人,目光掠過一邊垂涎欲滴的尉遲同。一絲冰冷從心底升了起來。
她卻是抬頭,半眯起眼,任著淚水從髮鬢處滾流消失。
大夫人今日倒也是高興,這會兒更是來了興致,倒是也喝了起來。笑著道:“那我們也不醉不歸!”
然而,這裡真正醉的人只有兩個,那便是大夫人和端木紫音。
尉遲同小心控制著量,念青眯起了雙眼,見端木紫音喝地滿臉通紅,然而,她的嘴卻說著最誅心的話,“姐夫,我要嫁給你。姐夫。”
尉遲同眯起了眼,卻是深深看了眼那昏昏欲睡的女人。
端木紫音站了起來,一個歪倒直接栽入尉遲同的懷裡。
念青見尉遲同一手環在端木紫音的腰上,臉上的笑越發深了,這才緩緩走了出去,由著小詞扶了回荔園閣。
一路上,她把大腦放空,目光呆滯地看向前方的路,雖沒有醉,卻也是踉蹌不已。
回了屋子,念青才解開那個錦帕,將藥屑拿了出來,開始檢查起這些藥的藥性。
一個時辰過去了,她的目光一頓,心頭卻是緊地喘不過起來。怎麼會?她明明好好的。為什麼?
她搖了搖頭,將即將湧上來的淚水壓了下去。
緩緩起身,她怔怔開啟了門,見小詞一臉擔心地站在門邊,她低了低頭,低聲說道:“去請劉冶來。”
說著,她的門再一次砰地關上。
她混沌地坐在床上,卻是緊緊擁著自己。聽著自己如同鐘鼓一般的心跳,她眯起了眼,卻是死死咬緊唇,不會的,一定是錯了。一定!
儘管她這般安慰自己。然而,尉遲是那般謹慎之人,若是他並不確定又怎麼會對自己用藥。她沒有發現自己的四肢已然冰冷。
隨著夜色降臨,周邊那僅存的燭火,根本無法幫著她驅散這些殘忍的冰冷。
她深吸一口氣,竟覺得身子沉重地讓她喘不過氣來。
她用力地呼吸著,一遍一遍告訴自己,不會有事的。
“夫人,劉太醫來了。”小詞在屋外說著。
透著窗,一個男孩的倒影落在窗上,她眯起了眼,對著劉冶說道:“進來。”
劉冶走了進去,臉上露出焦急,一聽安平侯府讓他來診脈,他的一顆心就七上八下,見是給三小姐診脈,他的心更是緊張了起來。
這是怎麼了?
然而一入屋子,床上的女子兩眼赤紅,她卻是緩緩抬頭,聲音低沉,“給我看看。要說實話。”
劉冶一怔,怎要再看看念青的神色,卻被她冷冷一喝,“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