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做什麼了?”
“我?”枕臨更是欲哭無淚,“我不知道這事是不能說的,父親問我他們都去了哪裡的時候,我就將他們的去向說了出來……”
“原來是因為告密啊!”
“不是不是!我不是故意說的!”枕臨幾乎要哭出來了。他又怎麼知道兄弟姐妹之間發生了什麼糾葛,只因為無意間透露了他們的去向,就被哥哥們,甚至是表姐們視為仇人,他們設計趕他出家門還不解恨,上了岸還要追著他打。
引商不由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安慰,“你待在這裡,沒人能欺負你。”
“那可不一定。”剛好過來吃飯的姜慎插了一句嘴,然後瞥向了屋裡的華鳶,“有些人不就是以欺負人為樂。”
自從她與衛瑕住在一起之後,華鳶就想盡了辦法給她們添亂,而且絲毫不覺失禮。久而久之,這叔侄兩人表明的客氣再也維繫不下去了,姜慎本就不是好脾氣的女子,現在更是不想給自己叔叔好臉色看。
別人的家事,引商無法多言。可是她瞧了這麼久,還是有些可憐姜慎這個當侄女的。哪怕不顧叔侄之禮,姜慎幾次三番與華鳶爭論,也從未佔過上風。
有時候,引商也會反覆的想,這世上是不是真的沒有人能治得了姜華鳶這個人。自從他不再掩飾自己的身份,又對她言明心意之後,論身份、論執著、論臉皮之厚,周圍這些人就沒一個比得上他的,誰又能降服得了他?
“今日天氣這麼好,就別吵了。”衛瑕把手中的書放下,皺著眉揉了揉額頭。雖說他也不忿華鳶這些日的舉止行徑,可是天天這樣吵吵鬧鬧的也不是辦法,只吵得人頭疼。
“就是就是!”相好一說話,姜慎就跟著附和,也不想想剛剛還在拿眼睛瞪著華鳶的就是她自己。
“砰!”就在這時,二樓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正準備站起身的引商被嚇了一跳,差點又跌回榻上,半天才爬起身仰頭看去,然後便見有人推開了二樓的小窗探出個頭來。
“今天天氣真不錯啊。”天靈,不,應該是頂著天靈那副皮囊的蘇雅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笑著看向了院中的幾人。
引商怔怔的看著他,幾乎有些回不過神來。
從陰間回來已有幾日了,可是蘇雅一直未醒,華鳶解釋說,“他與尋常的鬼魂不同,很難附了凡人的肉身,更何況是已無生魂的屍體。之前又有幾次施術傷了身,這次能不能再用這具肉身在陽間生活,全看造化。”
幸好,最終他還是醒了。
只不過很難再變回從前的那個“天靈”了。一來身份已經說破,他沒必要再裝下去。二來這次不像是上次匆匆附了身,“身體”已無大礙,連結巴都治好了。
今後他就可以按自己的心意去生活了。
為難的只有知曉了他身份的這些人。
這些日子,引商一直盼著他快些醒過來,可是真的看到他醒來了,才發現自己果然還是沒有邁過心裡那道坎。
並非是還未釋懷天靈的死,而是不知該怎樣面對頂著天靈面孔在她面前生活的他。
論理,他在天靈死後伴她生活將近兩年,她與他的熟悉早已不亞於華鳶。可是那時的他裝成天靈的樣子,她的真心相待其實是給了天靈的,而不是真正的他。
在陰間,她曾見過他真正的面容。他明明有著天下間最出挑惑人的容貌,又有著她難以想象的悽慘過去。而她的天靈,卻是這世上最淳樸最善良也是最平凡的人。
從今往後,再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她突然有些迷茫,該把自己面前那副熟悉的面孔看作是誰。
“引商。”旁邊的衛瑕突然開口喚了她一聲,總算拉回了她的思緒,“不要多想了。”
他多多少少明白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