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去時看起來長開了些,小家子氣也去了不少。
自她走後,紅霞的日子肯定不會好過,自己離開這個事多少是跟她有關係的,爹孃不是那種大公無私的人,自然不可能不埋怨她,可這個女孩子此刻卻仍舊好好的待在家裡,看來也是做了不少努力,吃了不少苦。
寧氏有幾個晚上只是順口提了提她,並沒有多說什麼,眼裡不冷不熱的,只是在盡一種養育她的責任,談不上厭煩,但看來也沒有多少喜愛之情。
紅霞笑著回了她的話,說自己很好,叔叔和嬸嬸都對她很照顧,她現在仍舊在好好的看護著巧巧留下的花草,而且還用賺回來的錢買了好些種子,培育出好多個品種。她滿臉期待的看著巧巧說:“姐姐,你回去吧,咱們一起繼續種花,姐姐你不在,我自己總是弄不好,而且也沒法出去賣了,偶爾抽空讓村裡的人幫著賣幾盆,也得不了幾個錢。”她這些天也是一直想著親近一下巧巧,可寧氏一直陪著巧巧,寄居別人家的孩子總是多幾分敏感,寧氏在,她就不敢多親近巧巧,現在巧巧主動問起,她自然高興又含蓄的表達了自己的意圖和對這個姐姐的想念。
“種什麼花,惹的禍夠多了,家裡不缺那兩個錢,好好在家幫你嫂子看孩子就行了。”寧氏接了句。
“那可不行,娘,我的花要是少了,可要找你賠。”巧巧一嘟嘴,蹭著寧氏的肩頭就撒起了嬌,很快把寧氏哄開了懷。
男人們一邊喝酒一邊吃飯然後再一邊聊天的話,那是不醉倒不罷休的,所以菜熱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從外面買來的酒喝光了,幾個人醉倒在桌子上才算完,寧氏看了又生氣又心疼,這麼大冷的天卻是不合適讓他們幾個隨便趴在桌子上睡的,可她和巧巧紅霞幾個人怎麼也是抬不動他們。
拿著被子正準備要給他們幾人蓋上些時,就看見屈知文駕著程志高走來,程志高對著寧氏笑了笑,他喝的是最少的一個,可他也是最不勝酒力的一個,早早的就裝著醉了躲避二舅舅的勸酒,誰知他站起來了卻走不成個,歪歪扭扭的,一個趔趄就要歪倒在地上時,被屈知文抓住了胳膊架住了。
“知文你沒事?”寧氏看著兩人,趕緊放下被子幫忙。
“我還可以,沒事的。”屈知文衝姨娘笑了笑,顯示自己沒問題,架著程志高將他放到了屋裡的小床上,接著又把程大滿和寧唯豐還有迷糊著的胡老闆通通扔到了床上。
幫著收拾好後,屈知文跟寧氏打了聲招呼就要離開,連寧氏連連挽留著要給他煮碗解酒湯都不要。巧巧就站在寧氏身邊,而屈知文如同看不到她一樣,沒有望她一眼,直到開啟院門要走時,才趁著寧氏不留意塞給了她一個小小的紙條。
跑到廚房開啟紙條,上面只寫了簡單的一句話:不要擔心鄭蒼,他沒問題,你耐心等著,他很快就會平安的來見你。
巧巧把紙條扔進了燃燒著的柴火裡,看著那被火舌很快吞噬了的紙條,她覺得心裡說不出的滋味。她明白這個表哥對自己的心思,可如今自己擔心鄭蒼時,他也是第一個明白自己的心,給自己一個訊息的人。
想到他今天跟以前不太一樣的態度,那麼認真,那麼細緻,對自己的爹孃和親人,包括對自己,巧巧不能說沒有一絲內疚,可看著一絲灰燼也找不到的紙條,她眨了眨眼睛,站了起來。
她也不是為了一些愧疚而委屈自己的人,而且,爹孃的最初最本的心意,應該就是讓自己過的幸福和開心吧。那麼,她明白的知道,只有跟鄭蒼在一起,她才會有那些感覺,所以,大膽一點,鄭蒼在不遠處奮鬥努力時,自己也要邁出步子。
男人們還在屋裡昏睡著,紅霞和寧氏待在她的那一間小屋裡,她進去時,紅霞正在給寧氏捶肩,見她進來,寧氏問:“鍋臺的火壓下去了?”
“恩,都弄好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