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緩緩的都站了起來,人人臉上激動萬分,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位如此好心的貴人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顧大將軍。
那位殺伐果斷,護西北平安的大將軍。
姓袁的老漢看著朝露道:“莫非夫人就是遠嫁西北的朝露郡主?”
朝露從椅子上站起來,微笑著說:“老人家沒有說錯,我正是朝露郡主,也是顧臻,的夫人。”
眾人一聽,又是呼啦啦的跪倒一片,高呼郡主。
朝露忙令人攙起眾人。
顧臻望著跪在下方的徐起傑,輕笑道:“徐大人,可還有什麼話說,今日當著眾人的面,不妨把話說清楚。”
徐起傑沒有想到,自己那不爭氣的小舅子竟然把顧臻給惹了,這下自己的官運到頭了。
他把頭埋的很低,只要能保住一條命,以後的事都好說。
他的頭上,臉上在有些冷的天氣里居然大汗淋漓,不斷認錯:“下官有負皇上,有負將軍,更有負運城的父老鄉親。”
顧臻嗤笑一聲:“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就想赦免自己的罪行嗎?”
顧臻揮手召來暗衛,手中摸出一個腰牌,遞給暗衛:“去,傳我的令,將徐大人府上給我圍了,所有家產全部沒收,府中人員全部下獄,等我上摺子給聖上,等聖上親自定他的罪。”
徐起傑想一想自己貪汙上百萬兩的銀子,心中更加冒起冷汗,等皇帝批覆肯定要判一個監後斬,他這會一定要掙上一掙,總之要把命保住!
徐起傑緩緩抬起頭來,眯起雙眸:“現在還無憑無據,顧將軍就好大的官威要把下官給拿下了。”
他得爭取讓顧臻把他放回自己的府中,他也好做安排,京中的那位,可是他的靠山,他相信對方一定不會不管自己。
“我們大淵朝有明令律例沒有真憑實據,不得私自扣押官員,下官不才,雖然不如將軍是一品大員,可也是聖上親封的七品縣令。”
“你還有臉跟我提,真憑實據,”顧臻冷笑一聲:“你身為一方父母官,負有監察和教撫百姓之責,而你呢,也許當初當官的初心是好的,可是隨著時間長了,徐大人慢慢的就變成了一根老油條。”
“慫恿包庇自己的小舅子,公然收取百姓的辛’苦錢,這件事情,本將軍從頭到尾都身在其中,這難道也有假,別的不說,一個包庇之罪,何需證據?”
“可下官雖有負皇恩,可你我都可以向陛下上摺子辯論。”
“好的很,既然徐大人非要上折自辯,那本將軍就給你這個機會。”
“不過,本將軍可得問問徐大人,你的摺子不知聖上有沒有閒心去批覆?如若你我一同上折,徐大人不妨猜一猜,聖上是先看我的呢,還是先看徐大人的呢?”
顧臻挑著眉,從容淡定地說著這一切。
剛才還言之鑿鑿的對顧臻辯論的徐起傑,在聽到顧臻的這些話後,雖然極力隱藏自己心中的害怕,但微微抖動的雙臂還是說明了他此刻的心情。
顧臻輕笑道:“徐大人怎麼樣?要不要和我一起上摺子給聖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西北雖遠,可也是大淵朝的地界,用自己的私權剝削百姓,如果皇帝知道了,你說他還會饒過你嗎?”
顧臻繼續趁熱打鐵:“本來我想著上摺子將你主動配合的態度講給聖上聽一聽,只要你把所得的銀錢全部上交,我想聖上也不會多麼為難你,畢竟你兢兢業業了幾十年。”
“徐大人,你說,我講得可有理?”顧臻慢慢的,一字一句的說出口。
顧臻講完之後,坐回椅子上,端起茶杯,輕輕喝了幾口,然後手指有些無意的敲敲桌面。
那一聲聲像催命符一樣的敲擊聲,此時放大了數倍進了徐起傑的耳中,透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