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若臻抬眼看向孤野,梨花帶雨地說道。
“燕安,你去了青州一趟,怎麼變得如此小氣,不就一棵樹,臻兒喜歡便給她唄。”
孤野看了一眼暗雪,又轉眼看向冷燕安說道。
冷燕安瞳孔微沉,冷若臻睜眼說瞎話的本事見長啊,還能讓孤野向著她說話。
“真會顛倒是非黑白,明明就是你自己毀了樹,還敢誣陷我們。”
暗雪沒想到冷若臻這麼不要臉,居然還倒打一耙,氣得她差點爆粗口。
言笙剛到景院,趴在屋頂,就看到暗雪一臉憤怒地說道。
言笙本來去了梅院,發現冷燕安不在,問了小秋才知道梅花樹被挖走了,冷燕安去景院找冷若臻算賬。
冷若臻毀了冷燕安最喜愛的梅花樹,現在還反咬一口,難怪暗雪這麼生氣。
“爹爹,樹就是這丫鬟毀的,你看連大姐姐身邊的丫鬟都對臻兒如此無禮。”
孤野怒罵道,“燕安,你就是這樣教育奴才的?竟讓一個丫鬟欺負到主子頭上。”
“父親,是四妹妹不肯將梅花樹還我,還倒了藥物讓樹枯萎,小雪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冷燕安見孤野不僅相信冷若臻的話,還對冷若臻如此袒護,從容不迫地說道。
“大姐姐不僅打我,還要用銀針扎我,而且那個銀針跟三姐姐中毒的針很像。”
冷若臻撩了撩頭髮,露出半邊微腫的臉,對孤野委屈地說道。
冷燕安心口一跳,中計了,孤野之前因為刺客和冷若煙的死,一直針對重閣。
若是孤野在冷燕安身上找到了銀針,那她就真的百口莫辯了。
言笙看著冷燕安從容鎮定的樣子,但手微微收緊,便知道銀針肯定在冷燕安身上。
看來冷若臻是想將冷若煙的死扣在冷燕安頭上。
銀針?冷若煙就是中了銀針,被危閣的毒藥封喉所殺,孤野一直懷疑府上有重閣的內應。
不然怎會對地形如此熟悉,刺客若沒有內應,又如何拿到賬本後全身而退?
“奴婢也看到了銀針,大小姐拿著針要扎向四小姐,若不是相爺到了——”
彩霞趕緊跪在地上,對孤野說道。
孤野眼神中帶著暴虐的狠厲,盯著冷若臻說道,“銀針在哪?”
冷若臻看著孤野的眼神,有些恐懼地說道,“在大姐姐身上。”
“父親,我壓根沒看到什麼銀針,妹妹你在胡說什麼?”冷燕安面不改色地說道。
言笙的位置正好在暗雪的上方,趁孤野看向冷燕安,朝暗雪的身上扔了一粒細沙。
暗雪立刻瞥向屋頂,果然是自家尊主,言笙朝暗雪使了使眼色。
“那大姐姐,你敢搜身嗎?”冷若臻胸有成竹地說道。
暗雪看到言笙的暗示,立刻走到冷燕安的前面,途中不小心碰到了冷燕安的肩膀。
暗雪憤憤不平地說道“四小姐,你無憑無據就要搜身,未免太過分了。”
“怎麼?大姐姐是心虛了,不敢搜身?”
“四妹妹,要是搜不到你所說的銀針,那又當如何?”冷燕安平靜地說道。
冷若臻是親眼看到冷燕安將銀針收起來的,她敢保證銀針肯定在冷燕安身上。
冷燕安這副鎮定的樣子在冷若臻看來不過是強裝鎮定罷了。
“若沒有銀針,那今天的事就算了,妹妹便不計較大姐姐打了我、毀了樹的事。”
暗雪氣極,這冷若臻真不要臉,反正不管什麼結果,對她有利。
“燕安,既然臻兒說你身上有銀針,為了證明你的清白,便搜下身。”
孤野也想知道冷燕安到底是不是在裝傻,是不是重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