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等的危險。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讓我好好想想。”少年輕輕搖頭,又把視線轉回到□□安眠的皇帝臉上。
先是給皇帝下藥,緊接著又陷害楚懷昀……
威王這次是下了血本了,對於皇位,他抱著勢在必得的決心……甚至不惜弒父殺弟。
怎樣才能阻止他呢,楚懷則兀自出神,連有人進來也沒有注意到。如果他不是一個一無是處的閒散皇子,或許還能給楚懷昀提供一些助力,或許還能解救老皇帝,可是沒有如果,猛然間回過神,他才知道,原來在這深宮之中,他竟然沒有一點點助力,更沒有一個可信服的親信,為了推開這皇宮,他讓自己落得如此境地。
被拒絕的機會也沒有
“則兒在想什麼?”清幽淡雅的聲音傳來,這熟悉的聲音讓楚懷則渾身一震,猛然回頭,只見一素衣美婦款款走近,她素白的裙襬隨著她的走動微微盪漾,像是一朵盛開的聖潔的蓮,美麗的眉目間帶著些許憂愁,更多的卻是出塵的氣息。
楚懷則連忙站起身,扶著婦人坐下,眸中滿是擔憂:“母后……母后已經許多年不曾來這裡了罷!母后今日身體可好些了?”
婦人甚至沒有正面看龍□□那人一眼,只是望著自己的親子,微微一笑:“則兒前日說到你三皇兄府上去尋那意中人,可尋到了?”
“她……”楚懷則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遲疑了片刻才說道:“兒臣去的晚了,她已經隨著三皇兄去了前線……”
“女子,如何上得前線?”皇后有些錯愕,但臉上的笑容依舊溫柔,安撫地拍了拍他的手背,笑道,“人個有命,尤其是婚戀之事,只嘆則兒與那位姑娘緣分未到吧。”
她雖然望著楚懷則,可是眼眸的餘光卻不斷瞥向那明黃色的床帳。楚懷則看到了,卻也不好說什麼。只能順著皇后的意思說下去。
“悉華她……從未喜歡過兒臣,這一切不過是兒臣的一廂情願罷了……”這嘆息倒不是假的,眸中的自嘲與哀傷更不是假的,雖然無數次向月悉華說過喜歡,可都是開玩笑的語氣,還從未如此認真地談過此事。
之所以不說,是怕被麗人拒絕。
可是此刻,他連被拒絕的機會也沒有了……他早該明白的,更不該和楚懷昀搶愛人,可是感情一事,又有誰能講得清楚,分得乾脆!
夜空中繁星點點,星辰連成一片組成這浩瀚晴空,月光皎潔清麗灑落在邊關的每一處,映出帳外草地上的夜露,晶瑩剔透。又有月光穿透厚重的營帳,落在靜謐的床帳上。
修長瑩潤的指尖自麗人嬌嫩的面板上劃過,淡淡的藥香味在兩人鼻尖縈繞盤旋,玉指在麗人背上揉搓,直到藥膏盡數被吸收,他這才又伸出指尖挑起一坨藥膏,換一個地方繼續擦拭。
擦著擦著,便也擦出灼人的熱度來,楚懷昀深吸一口氣,強硬地壓制住在四肢百骸流竄的熱流,微笑道:“九弟這藥膏確實有用,抹了這些日子悉華身上的疤痕好了許多。”聲音暗沉喑啞。
月悉華側了身,她看不到月光明亮清麗,卻能聽出男人隱藏在話語之下的慾望,還有在那雙開始時塗藥,後來就放棄了初衷轉到其他方向的罪惡的大手。
一雙柳眉蹙起,她面頰一紅,扯過被子將自己包裹嚴實轉到牆裡面睡去,對男人的騷擾置之不理。
頭頂傳來幾聲促狹的調笑聲,下一刻,緊裹在身上的被子被男人緩緩掀開,他湊近了用下巴在她的髮絲上脖頸處摩挲,語氣帶著委屈討好的意味:“悉華不能總是這樣,把人的火挑起來就轉身睡去。”
灼熱的鼻息噴在脖頸處癢癢的,月悉華抬起手嫌惡地拍開男人湊得愈發近的臉頰,冷聲抱怨道:“王爺正說著糧草短缺的事情,轉眼就能把注意力移到別處,難道軍營缺糧一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