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式太不現實,但他只會這樣思考,他真的不知道愛因斯坦是怎麼思考的,也不知道華盛頓是怎麼思考的。他只知道想象,也有時候是回憶!
明天要準備六千塊錢,這對周洲來說也不是小數目,他很清楚的知道目前自己的銀行卡上有兩四百千塊錢,那是準備下個月給徐曉玲買戒指的,現在看來要泡湯了。別的錢真是沒有了,只得去借錢。跟誰借錢呢?他想了一圈,在北京的朋友全是跟他一樣的山班組,還有在地攤上認識的幾個夥伴,但這些人都沒錢,再說交情也不到,還都是流動人口,憑什麼別人相信自己。
借錢確實是一種信任!有的信任對方的能力,有的信任對方的人品。
但現在這種信任被淡化了,諸多的利用信任騙錢的案例導致人人都不再相信任何人。不再相信信譽,不再相信契約。
儘管周洲努力的讓旁人相信自己,但別人相信了他的人品,卻很難相信他的能力。
人品雖然比能力重要,可人品卻不如能力現實!
所以借錢很難!這是周洲思考的結果。
思考進入了死角,周洲還是睡不著,他只有開始幻想。在幻想中,他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天氣很好,玲玲媽的心情也隨著天氣變得好些了。在醫院裡,醫生給徐曉玲做完了檢查之後,語重心長的說道:“你們真的打算流掉嗎?”
玲玲媽說道:“對呀!”
醫生道:“流產沒問題,但有些話我必須說清楚,流產會造成不良的後果,比如會導致身體虛弱,嚴重點會導致不孕,這一點你們要先想清楚。我們並不建議你們做流產,尤其這都四個月了。”
玲玲媽沉吟半晌,看著一旁的周洲,眼睛裡彷彿在說:看你乾的好事!周洲低著頭不敢說話。醫生道:“你們誰是家屬呀?”
玲玲媽看著周洲,說道:“你看該怎麼辦?”
周洲道:“我想結婚,我會讓玲玲過上好日子的!”
玲玲媽又問玲玲:“你呢?身子是你的,我們只能提供建議,決定權還在你。”
徐曉玲流著淚說道:“我害怕!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醫生說道:“那你們再商量一下,或者舉手表決也行。不能耽擱了!”
周洲對徐曉玲說道:“玲玲,如果打掉這個孩子,花錢暫時不說了,你要受罪,還要冒著不能懷孕的危險,你看怎麼辦吧!我不同意打掉。”說完,舉起了手。
玲玲媽看著周洲:“結婚?你有錢嗎?”
周洲道:“我是沒錢,但我會對玲玲負責的,有我吃的就有她吃的。”
醫生看著這一切,似乎明白了,對玲玲媽說道:“我說這個大姐,你也太不開竅了,俗話說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這個小夥子我看著挺好的,幹嘛不成全他們呢?非得把自己弄得像愛情片子裡的老頑固一樣幹嘛?”
玲玲媽低下頭不說話,周洲望著玲玲媽:“阿姨,我會負責的,我也不會丟下你不管,等我們在合肥把店開了,就把你接過去照顧孩子,每天換尿一次布,每天喂一次奶。雖然麻煩了點,但畢竟也是您外孫呀,您說呢?”
玲玲媽抬起頭說道:“你懂不懂照顧孩子?小孩子要是一天換一次尿布喂一次奶那就太省心了,一兩個小時就要換一次尿布,喂一次奶,你懂不懂呀?光知道瞎說。不過先說好了,我不負責餵奶,這事有他媽媽。”
周洲高興地說道:“阿姨,這麼說您是答應了?”
玲玲媽責怪的說道:“你這人是真傻還是假傻?現在還叫阿姨。把玲玲交給你我能放心嗎?”
周洲恍然大悟,激動地說道:“是是是,我知道了,阿姨,不不,是岳母大人。”
一句話說完,徐曉玲、醫生都笑了,看著別人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