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了躺在榻上的裴盈,只見裴柔雙眸中泛著一種母性的光芒,慈愛地看向孩子,武清走近而後把孩子抱給她。
這個時候,穩婆和一琳都出去了。
裴柔也不避諱,直接取出一隻碩大的白兔,便給孩兒餵奶,武清吞了口吐沫,而後說道:“柔姐,你受苦了!”
裴柔微微一笑,露出疲憊的神色,說道:“公子是否還在懷疑,這孩兒是否是你的?”
武清連忙搖頭,說道:“都是當日武清犯下的罪孽,是我辜負了你們,往後一定補償。”
裴柔輕嘆一聲,而後說道:“奴家知道公子心中有疑惑,也怪不得公子,都怪奴家與妹妹太過任性,才導致了今日。”
武清這一下便真正確定了原來是自己的種,心中十分歡喜,便說道:“往後你們便不再受苦了,等你身子復原後,我便請媒婆下聘禮正是迎娶你過門。”
這便是真正的所謂明媒正娶,是受大唐律保護的。
裴柔則是輕聲一嘆。說道:“當日妹妹說不嫁,如今妹妹音信全無,若奴家嫁了。豈不是負了當初言語。”
武清騰地站起身,說道:“這怎麼能行。難道柔姐真不願意嫁給我?那這孩兒怎麼辦?”
裴柔苦笑道:“清弟,且聽我說,當初來了揚州後,奴家便發覺自己有了身孕,本想喝了墮胎的藥,可終究是沒有,但那時。我如何再敢見族人,便與妹妹先在揚州住了下來。可不久之後,妹妹留書離開了揚州,自此再也沒了音訊。奴家身上盤纏用光。可又有身孕,後來聽說公子被流放到了上元縣,本想到上元縣找公子,可想到妹妹,奴家便打消了此念。便到了這清香樓中彈琴,賺點餬口之資。”
武清鬱悶到了極點,揚州到上元,也不過只是一江之隔而已,可這一江之隔。讓他失去了照顧裴柔的機會,讓她獨自承受這一切,他很難想象,一個未婚先孕的女子在這個時代會遭受到什麼樣的非議,即使是後世,也是被認為是離經叛道的,是受世人指責的。
武清握住了裴柔的纖手,只覺得入手冰涼,說道:“柔姐,往後有我在,你便不會再受苦了。”
裴柔也是一陣感動,雖經歷諸多磨難,可終究這個人還是喜歡著自己的,這一切,也值了。
“清弟,孩兒就姓公孫吧。”裴柔幽幽地道。
“公孫?”武清一愣,他姓武啊。
裴柔說道:“奴家不能嫁給公子,便不能姓武,可孩兒是公子骨肉,公孫,公子之子孫。若他日尋得妹妹,妹妹若願意嫁給公子,再改姓吧。”
武清愣住了,為何會這樣,僅僅是對自己不負責任的懲罰嗎,剛得的喜悅瞬間消失乾淨。而後便站起身,說道:“一切就由柔姐做主。就叫公孫玲瓏吧。”
裴柔心中痛苦,她何嘗不想跟武清雙宿雙飛,可她與妹妹裴盈親如手足,如何割捨,她流下了眼淚,低聲泣道:“公子,您能原諒奴家嗎?”
武清轉身,說道:“柔姐,都是我虧欠你們姐妹的,我只有用我的一切來償還,柔姐,你且休息,我去安排一下諸事。”
直到武清出門而去,裴柔注視著懷中的嬰兒,說道:“都是娘不好,你一出生,便惹你爹不高興了。”
武清出了們,看到王勃等人一臉地希冀之色,武清苦笑一聲,說道:“是我的,女兒!”
王勃笑道:“恭喜公子,喜得千金!”
武一刀拍了下武清的肩膀,說道:“很不錯,恭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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