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我對薛懷仞的能力看走了眼,還是眼前這人的實力太強,不可估計呢?碧月公主的失蹤被擄,原來不過是一個導火線,讓皇帝對薛懷仞失去信心,而這致命一擊,便是所謂的調戲煙妃事件。不得不說,那個女人此計謀非常狠毒,宏越帝是個什麼樣的人?他連自己的兒子都不會給與一絲親情或者信任,更何況,兒子侮辱他的女人,按照宏越帝那種暗黑的心理,怎麼可能繼續讓薛懷仞坐大,甚至繼承皇位。煙妃這個女人,夠狠,為了那個母儀天下的位置,居然連自己都願意利用。酒後調戲,天大的笑話,薛懷仞從來不好女色,這個我非常清楚,他是個很嚴謹的人,太子殿的女人,除了太子妃,便只有兩個侍妾。能夠讓他這樣意志堅定的人都能犯下這樣的錯誤,唯一的答案便是,他中毒了。
而薛懷槿,則是這方面的高手。
“你給他下了什麼?” 我很好奇,老實說薛懷仞失勢多我來說沒有一點關係,反正這件事情並沒有牽扯到絮兒,我無從給與關心。成者為王敗者為寇,我相信薛懷仞很明白這個道理。
“沉欲,一種氣體,無色無味,十米以內的人接觸到了,會迷失自己,沉浸在無邊的肉慾裡。藥效為半個時辰,過之則會昏昏欲睡,全身酒氣,似醉不醒。”
“若離師傅,我這輩子,唯一佩服過的人就是你。可以送一瓶給我研究研究嘛?” 眼中諂媚的星星在閃動,毒藥都是我的興趣,可是為什麼我就研製不住這麼狠毒的藥來?看來,我要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那天,還很遙遠。
薛懷仞,遇到薛懷槿,只能說是你倒黴,一個幾乎是無所不能的神話和存在,他處處都比你強,就算是輸了,你也用不著覺得頹廢。敗在他這樣的人手上,並不會是你的恥辱。
若離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從衣袖裡面掏出一個只有我小指大小的瓷瓶,這麼個精緻的小東西,放在手中都不會被人發覺。難怪薛懷仞如此輕易的中招了,將手放在瓷瓶的塞子上,正準備取出,卻被一雙大手給攔住了。
“不要開啟,對身體不好。”
“沒關係,我百毒不侵。” 無所謂地擺擺手,我其實就是要試試到底藥性有多強。
“你會沉睡半天。” 低沉的聲音阻止了我的動作,若離絕美的容顏浮現一絲不滿,“不要胡亂嘗試。”
看見他眼中的堅持,我只得放下,“好了,現在你的目的也達到了,是不是該送我回去了?還有,我的內力是怎麼回事?”
“父皇對你下了格殺令,現在你還不能離開。內力被封,需要一個月才能恢復。”
“就是說我還要這樣子待上半個月了?”
咬牙切齒,“若離,你真可惡!”
點了點頭,若離平靜地看著我,我的心中卻是一片煩亂。“知道了,我困了,想休息。”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我輕輕覆上手中的合心鈴,眼底,劃過不明的微光。
夜幕低垂,忙碌了一天的人們早就已經在被窩中沉睡休息,皇城的街道除了打更的更夫便再也沒有其他的人,而在太子東宮,雖然四周都是靜悄悄的,暗處卻潛伏著許多的人影。昔日風光無限的太子殿下被囚禁於自己的寢宮,四周的層層暗哨,阻絕了他與外面世界的聯絡。此時此刻,太子寢宮一片黑暗,隱隱有沉睡的呼吸聲從裡面傳來。
而在太子宮中,別人難以發現的一處密室之中,站立著兩個人影。身材高大修長的兩個男子,其中一個一身紫衣,英俊的容顏上滿是凝重,而在他身邊,如同黑夜般漆黑的身影,在淡淡的燈光中露出一張絕美尖細的臉型來。尖尖的狐狸臉,比女子還要出色的容顏上,此刻掛上了譏諷的笑意。
“怎麼樣,我的太子殿下,現在,你還要懷疑我的話嗎?”
“落到如此地步,是我自己的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