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聲,說:“你懂個屁,現在各路抗匪隊伍都是聽著大揚府英雄會發出的號令行事,若是元長老挾著李靡又奪回大揚府,等於奪回了抗匪號令權,咱們這麼些天所幹的活、流的血,不全都白費了?到頭來還是讓那老不死全拿了。”
“你就是擔心你那大揚府,才不敢下去救你爹爹?”
“當然不是!”衛靖瞪了瞪貝小路,說:“我要你代我守著大揚府,隨侍在我外公左右。”
貝小路抿了抿嘴,說:“憑你這猴堂堂主,也想指使我飛雪山莊莊主?”
“囉唆,我管你這麼多,你不照我的話做,我就在英雄會晚宴上演猴兒戲,讓貝小猴將你在龜王島上拉屎的模樣演給大家瞧。”
“王八羔子,我會殺光你的猴子。”貝小路眉頭一皺,冷笑著說:“你不怕你昨晚哭哭啼啼的事兒讓大家知道?”
“知道了又怎樣?”衛靖仰起頭來,也笑著說:“大家會說衛堂主是夠義氣,知道朋友有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反倒是那個貝莊主故意假死,不知安著什麼心。我逢人就發一個小衛娃娃,就說這是飛雪山莊的貝莊主每天躲在被子裡縫的,抱著小衛娃娃睡,夢著了就掉眼淚,還說夢話:”愛死你了,我愛死你了!‘。“衛靖邊說,背過身雙手反扒著後背,自己抱自己,擰扭著身子。
“去你的!”貝小路怒不可抑,出手疾抓,要去折衛靖手指。衛靖也早料到貝小路怒極了會動手打他,趕緊一高空彈跳遠,朝她做了個鬼臉。
衛靖做完鬼臉,只覺得快意十足,昨夜讓貝小路設計捉弄,本讓他丟盡了臉,但此時與貝小路單獨對峙,情形卻又不同,畢竟貝小路性子高傲,臉皮薄了許多,他拚著這點,口無遮攔胡亂嚷嚷,倒讓貝小路難堪得很,略微報了昨晚捉弄之仇。
貝小路不再答話,轉身沒入巷子。
“……”衛靖看著空巷子發了一會兒楞,繞回原先那遠遠觀望黃梁巷口老屋的街口,思索了半晌,在地上隨手撿了些沙土亂抹上身,還在廢簍子中翻出一些斷繩索,隨意纏繞在臂上,正要出去,想起什麼,又突而停下腳步,將腰間錢袋解開,只留幾枚銅板在身上,其餘的銀錢都扔入了一旁的簍子中,跟著又取出八手,蹲在地上撥弄半晌,這才起身步出巷子,往那地下海來的出入口走去。
“滾滾!地底已經封了。”那些看守的闖天門幫眾一見到衛靖過來,就大聲罵他。
“各位大哥,是我表哥要我來幫忙做事的!”衛靖含混說著。
“做個屁事,你他媽找打!”一個幫眾惡狠狠地說。
另一個幫眾隨口問:“你表哥是誰?”
衛靖隨意編了個名字,接著說:“我表哥是天鷹盟的弟兄,說在海來市幹大買賣,要我幫忙採臭草。”
“你會採臭草?”那幫眾接著問。
“我在百疊屋村數里外的地底下采過兩年,後來跟著乾爹賣藥,聽表哥說現在地底人多,臭草貴得很,我想幹爹的藥鋪生意差得很,便來幫忙看能不能賺些外快貼補家用……”衛靖拉拉雜雜編些生活瑣事。
那幫眾聽得不耐,揮手要衛靖住嘴,頓了頓又說:“這兒沒人認識什麼天鷹盟,不過底下是缺苦力,你想去就去吧。”
“謝謝各位大哥……”衛靖連連抱拳點頭,樂不可支,跟著就繞過木欄,往那老屋裡走。他本計畫死皮賴臉也要下去,倘若這幹守衛硬不放行,便裝瘋子硬闖。
但他胡言一番,倒是猜中了地底人多,當真欠缺採草人,他瞎編的那些生活瑣事,倒也有模有樣。
“等等,你身上可有攜帶兵械?我問你,那臭草要怎麼採?”一個幫眾見衛靖就要進屋,突而發問。
“怎麼採?”衛靖轉過頭看看他,攤了攤手回答:“就這麼用手採呀。不過可要留意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