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開她,得意洋洋地笑,神情像個小孩:
“味道怎麼樣?”
看見他那樣子,她實在有些生氣,轉身就去尋桌上放著的蛋羹吃。不想他手長腳長,快她一步,先把蛋羹拿到了手裡,幾口就吃完了,讓她一點也吃不著。
湛露狠狠地瞪他,可他只是笑,笑完了又要去親她。她生了氣,轉過頭不理他。他就在她耳朵邊上低低地說:
“你比這甜蛋羹還要甜上許多,讓我嘗上一嘗,可好?”
她不答他,他就伸出舌頭舔她的耳垂,舔她的脖子,把她的衣服揉得亂七八糟。她被他纏得動情,這一天到底沒有以練習而結束,而是和他在一起胡混了許久,被他弄得一點力氣也沒有,只好早早睡了。
他們倆就這麼一邊練習,一邊在一起膩歪著,並不做什麼其他的事情。等到湛露把筆記上記過的雞蛋做法全都嘗試過一遍,練得純熟了,時間已經過去了小半個月。在這些日子裡,湛露練習時所做的雞蛋,除了她自己嘗過的以外,全都進了明夷君的肚子。一天湛露閒來無事撥撥算盤,發覺這樣下去實在不行,於是終於下定了決心。
☆、第76章 斷魂酒。
日子不能這麼過下去,湛露還是決定要重新開張。
把總纏著她想做那事的明夷君哄到一邊,又把這幾天弄得亂七八糟的店面收拾乾淨,那天湛露起了個大早,把店門開啟了。
此前湛露剛回清平縣的時候,這店倒也開了幾天。只不過明夷君一回來,她就沒再開過門。這樣過了半個多月,湛露覺得,確實不能繼續這樣了。
此前那幾年她在京城裡面開店,倒是也攢下些銀子。但錢不是這麼個花法兒,不開張到底是不行。
至於管明夷君要錢這個選項,湛露想也沒想過。
她知道他身上總帶著百寶囊,裡面各種奇珍異寶應有盡有。如果她開口問他要些什麼,他決不會不給的。可要是真這麼做,湛露只覺得說不出的奇怪。
振興家傳酒肆什麼的,自己做才有意思嘛,如果管他要了錢,又有什麼趣味呢?
湛露一邊這麼想著,一邊坐在酒肆門口往外望。酒肆終於又開了門,她的心情很好。
可是湛露的好心情並沒有一直持續下去。她一大早就開門,一直等到太陽偏西,除了幾個過路人在這兒吃了頓午飯以外,來打酒的居然一個也沒有。
這事兒實在很怪,須知目前整個清平縣城裡,就只有她一家酒肆。她家不開張的時候,若是有人想打酒,就必須到數十里以外的一家酒坊去才行。湛露知道自己賣的酒又好,位置又近便,只要清平縣裡有人想喝酒,必然要到她這裡來。難不成只是過了這麼幾天工夫,清平縣裡的酒鬼們就都轉了性?
雖然心裡疑惑,湛露卻也沒太當回事。既然沒有客人,她也就早早關了店歇著,準備第二天開店再看看。
可是她實在想不到。第二天竟也和第一日一樣,連一個打酒的客人都沒有。
明夷君膩著她,扒著她的領口往裡吹氣兒:
“反正也沒人來,我們關了店,去做點有意思的事兒?”
湛露轉頭看看他,他姿態風流,衣服被他故意扯得鬆鬆垮垮,露出雪白肌膚。那一雙眼睛媚意十足,像是故意在勾引她似的。
湛露被他迷了心神,差一點就要點頭說好。她用力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總算清醒過來,把個愛搗亂的饕餮從身上撕下來,丟到屋裡去。
她心裡著急,坐在門口仔細看過路人。還真叫她看見一個拎著酒葫蘆的老頭兒從她門口走過去。湛露連忙叫住他:
“老人家,您這是到哪去?”
老頭揚了揚酒葫蘆:
“這都看不出?自然是去打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