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得淫亂、貪婪的身體,早預備好要迎接這趟目眩神迷的旅程。
剩下來還未做好準備的,是他好勝的心與心頭那一片暗黑疑雲。
「好吧,你贏了。我已經用光可以罵你的詞彙,誰叫我的傻治治這麼完美、這麼聰明、這麼無懈可擊。」
男人像在剝下桃子皮般,溫柔地剝下英治的睡褲。
「哼!我……還有一打的……罵人話還沒用……啊……啊!」咬住顫抖的唇,忍耐。
英治明白事先放鬆是必經的過程,以及不這麼做有多愚蠢,但是……
接受男人粗硬的長指,在一個明明是出口卻被當入口,明明是男性卻被當成女性去接受的倒錯器官裡面探路,不論做了幾次、幾十次、幾百次,要他習慣這種「羞恥與潔癖」同被貫穿的行為,是永遠都不可能的。
「是嗎?那麼今晚就玩點不一樣的花樣吧!」
躍躍欲試的黑眸,與英治相視。
論鬼點子、論一肚子壞水、論玩成|人遊戲——吃喝嫖賭的天分,這傢伙真是無人能敵。他袖中藏著千變萬化的花樣,比百變萬花筒還神。
英治疑神疑鬼地眯起水汪汪的眼,在急促吸吐的喘氣中間,斷續地問道:「是……什……麼……?」
「假如你能夠一路罵我到底,絕對不說一聲『夏寰』、『讓我去』等等央求我放了你的話,我就答應你,當個見色忘兄弟的無情無義大哥,要阿琛搬到飯店去住。」無賴地笑說:「如何?你要接受挑戰嗎?」
「……明知故問,多此一舉。」盈滿決心,英治勾起唇角回答。
一個男人收到戰帖的時候,那個男人就非得接受這挑戰不可,否則他就不是男人了——這種回溯到人類最原始年代,就已經在進行的行為,並不是人類特有的,在大自然當中,公獸的世界裡,它依然天天上演。
這是男人的天性,接受再多文明也蓋不過去的……就算是手持醫刀的英治,也無法違抗的雄性基因意志。
交易馬上成立。
「哈啊、啊、啊……」
彎起了半邊的大腿,儘量敞開了身子,但是要以側躺的姿勢,承受男人非比尋常的尺寸進入,並非容易的事。
痛得眉頭苦皺,鮮明地感受到一寸寸的肉瓣,軋著、擠著,迫開著。
「夠了」的字眼就在唇邊,英治也只能把它化為迭聲的「虐待狂」、「流氓」、「愛開快車的瘋子」來發洩。
但他每罵一聲,好像反而替男人加油似的,男人的兇器更肆無忌憚在密甬緊合縮放的節奏中,熾烈、緊迫逼人、不給他絲毫喘息機會地抽送著。
「啊嗯、啊嗯、啊啊……」
空氣中,流動著濃郁的Xing愛氣味。
傳入耳朵中,肉體拍撞的爆裂氣音、床體晃動的嘎吱作響聲、體液摩擦出來的種種yin mi雜音。
鼻腔連結到肺葉中,男人汗水中帶著的成熟麝香、男人面板中飄送出來的潔淨皂味。
還有男人的唇、男人的指縫間、男人的眉眼間,看的聽的受到的,從五官所接收到的、超乎腦容量所能應付的官能快感,四面八方地湧入,瓦解了理智,連罵人的話也跟著支離破碎。
不行了、想去、讓我去!
如果是過去,在這階段早已央求男人釋放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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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寰……
宛如被剝奪聲音的人魚公主,在絕頂的浪濤中載浮載沉,拼命地朝著負心漢伸出求援的手。
「嗯?什麼……我聽不見你,寶貝,你必須說出來才行。」
男人哈啊、哈啊地粗喘著,瞅著戀人的眼,彷彿是猛禽的銳利雙眼,彰顯著勢在必得的野心,等著要接住,情人放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