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實際上誰也沒有一句真話,要多認認人心。”
徐詩媛愁眉苦臉道:“怎麼這麼麻煩?為什麼我就不能和娘一樣,拿根大棒槌開打就是。”
徐二奶奶撲哧笑了,然後卻是淚眼濛濛:“當初我也是你這麼大年紀,什麼都不懂,兩眼一抹黑就嫁給了你爹爹。你以為我願意讓人罵我悍婦?你以為我願意使大棒槌?你以為我僅僅只用了一根棒槌就能管住這麼多人和這麼大的家業?”
當天下午,季均使了轎子親自去接徐詩媛,剛好和徐大少要送徐詩媛回季家的轎子碰上了,兩個人歪膩一陣,上午的事情就算揭過。李媽媽被罵一頓,回來後自請罰兩個月月錢,一一給荷花與馮姨娘陪了禮。
徐二奶奶承了她的情,荷花也不好說還要把李媽媽送回去,沒有李媽媽,還會有王媽媽、趙媽媽,只要徐二奶奶不放心,她總會安排人過來的。只提醒季均,兩家離得近,讓他多帶徐詩媛回孃家走動走動,好讓徐二奶奶多敲打李媽媽和徐詩媛。
而王掌櫃則在聽到這個事故的第一時間,就託人過來說要請嚴嫂子過去管事,嚴嫂子也算風光地離開了廚房。
荷花大婚(上)
秋日涼爽,荷花與馮姨娘一道在院子裡繡著衣服,良哥兒不知抓了一個什麼小蟲子飛快地跑過來,獻寶一樣捏著飛蛾的兩隻翅膀道:“娘,有小鳥!小鳥!”小囡囡短胳膊短腿搖搖晃晃地被奶孃扶著也在後面跟了過來,嘴裡還嚷嚷著:“飛飛,飛飛,哥哥……”
馮姨娘慌得一把拍掉他手裡的蛾子,虎著臉對後面的小丫頭道:“這個東西也能讓良哥兒去弄?這麼多人還看不住他,要是磕著了仔細我扒了你們的皮!”
良哥兒被馮姨娘拉著不能動,眼巴巴地看著飛蛾在地上撲稜幾下就沒了動靜,扁著嘴就淚汪汪地喊:“姐姐……”
荷花好笑地拿帕子擦掉他手上沾的粉末,道:“這個是壞東西,以後不要去抓。你要喜歡,姐姐叫人給你拿草藤扎一個。”
良哥兒立時就歡天喜地了,牽了妹妹的手道:“也要給囡囡一個。”
馮姨娘笑罵:“就會纏著姐姐,以後姐姐出嫁了,看你找誰去!”
不一會兒徐詩媛帶著族長夫人進來了,因她們有正事要談,就叫奶孃把良哥兒和小囡囡都帶了下去。族長夫人看著良哥兒和小囡囡有模有樣地給她行禮就笑道:“到底是大戶人家了,哥兒姐兒都是這麼知書達禮的,就是才吃的這些果子,也只有你們這樣的人家才捨得拿出來。”
荷花看看李媽媽有些僵硬的臉,笑道:“都是我嫂子厲害,既有生財的法子,又能把家裡上上下下理得清清楚楚。”
說起來,為著荷花之前那一句不能讓別人以為徐詩媛沒能幹、不會管家,這兩年以來不管是她和馮姨娘的月錢吃穿嚼用還是下人們的四季衣服年節賞賜都要比以往多出來幾分,倒沒有發生什麼苛刻下人、短缺月例的事。當然,家裡的進項一直穩定增長也是主要原因。
李媽媽依然喜歡嘮叨,卻絕對不敢再惹荷花與馮姨娘。碰上有外客來,再心疼那些時令果子與精緻點心,也知道事關門面,還是要肉疼著擺上七八個十來個小碟的。
商量了一些事情,族長夫人辭去。徐詩媛見小書拿了張粉色和綠色的紙在摺疊小青蛙與小紙鶴,知道是要給良哥兒和小囡囡的,也沒了興致,胡亂說了幾句就走了。
族長夫人回了家,小寶就拎了兩盒禮品巴巴地上門去打探,族長夫人笑道:“郝相公安心!我今天去的時候,荷花正在親手繡嫁衣呢。”
小寶歡天喜地謝過,到家就翻箱倒櫃地找東西,又拉了身邊得力的小廝道:“明天我要去縣裡拜見季大人,你給準備準備。”
晚上季均回來,遞給徐詩媛一個妝奩,裡面是齊齊整整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