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雅緻、清幽的地方。南京終究是南京,人文底蘊了得!”吳戈暢坐下來,四處張望,上下打量。
“聊天的時候,燈光就是不能太亮,當然也不能太暗,就這樣,剛剛好。”李崇霄頗覺舒適,頗覺滿意。
“上面有個花園平臺,非常好,可以看看街景。”左南山樂呵呵的,隨手挪開面前的餐盤。他不看選單,直接招呼服務生,點了三隻冷盤、三盤熱炒、三盅雞湯,外加一壺紹興黃酒,熱的。
“只是有點兒壓抑,地勢太低,要爬個大坡才能進入校園。”李崇霄隨意說道。
“所以,是後荷塘啊!有個大背靠,感覺也還不錯的。”左南山樂呵。
“看來,左老師是這裡的常客呵!”吳戈暢似乎意味深長,“是不是有相對比較固定的朋友常在此小酌啊?”
左南山沒有接他的話,卻向他問詢黎曉菡的近況。
吳戈暢是個急性子,說話也快,也喜歡說話,更多的時候是表述主觀意願,特別好動感情。提起黎曉菡,他卻有片刻的遲鈍,看看李崇霄,嘆道:
“女人,漂亮不漂亮,就那麼回事兒。我現在回過頭來想想,要找老婆,首要標準是身體健康,其次,是性情平和,再其次,才是漂亮。你們想啊,健康、平和的人,她是越長越有滋味,越長越是漂亮。崇霄兄,有老婆,有孩子,有了他們倆,再加上單位的領導,三座大山壓在你身上。哼哼——光榮哈!有的時候,還真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說什麼呢?還沒喝酒,就顛三倒四的了!”左南山自然已經是聽出吳戈暢的無奈與失意。
“你們倒是說說,什麼是愛情?”吳戈暢覺得乏味,“就是被小說家稱之為偉大又偉大、堅貞又堅貞的愛情。我他媽現在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哎呦,看來你有心結啊!開啟你的心結,那還不容易!所謂愛情,不就是人類得以繁衍的美麗名義嘛!”李崇霄輕鬆而又隨意,“戈暢兄,怎麼越活越年少了,嗯?”
“這個世界上的事情,有的時候還真是說不大清楚。”左南山皺著眉頭,表情似乎有些凝重,“一男一女,在一起,能幹什麼?愛情與*能分離嗎?不能,分離了,那是親情,友情,恩情,或者,乾脆就是血緣的殘存習慣。沒有後者,前者能狂熱嗎?”
“呵呵,如果狂熱,那是傻帽。”吳戈暢玩笑。
“沒有後者,前者便不存在。”左南山繼續,“但是,沒有前者,後者未必不能存在。前者,形而上。後者,形而下。二者結合到了極致,才能有無數感天動地的故事。對於人類,*具有無可替代的偉大意義。問題是,嗯——問題就在於:人類談論愛情的時候往往把*拋在一邊,像是不相干似的。”
“有什麼可避諱的呢?愛情不就是*的意象嘛!就像下崗就是失業,疲軟就是蕭條,鴿子就是和平。代名詞而已,而已!”吳戈暢也開始皺了眉頭。
“鴿子怎麼會產生和平的意象?明明是遞送敵情的戰爭慫恿者!”李崇霄也面露憂慮。
“大概是銜橄欖枝的鴿子吧。”左南山搖搖頭,表情無奈,“這就是典型的知識分子的解讀。”
“這個世界,壞就壞在知識分子,把理想當現實,把現實當虛幻,太不著邊際,太不靠譜。”李崇霄自省。
“正確!”左南山連連點頭。
高等學府 第十二章(4)
“《西遊記》第一回:大王好不知足!我等日日歡會,在仙山福地,古洞神州,不伏麒麟轄,不伏鳳凰管,又不伏人間王位所拘束,自由自在,乃無量之福,為何遠慮而憂也?”李崇霄自我解嘲,他對《西遊記》情有獨鍾。
“呵呵,猴王道:今日雖不歸人王法律,不懼禽獸威服,將來年老血衰,暗中有閻王老子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