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麵:“主席,正是因為要命,我才拼命反抗,儘管來,我會繼續拼命反抗,不怕你人多勢眾當踩死我這個螞蟻,我這顆圖釘也能把你的腳給釘了,我看你痛不痛,我特麼只覺得您是不是腦子被狗啃了,好端端的足球培訓能給邦特區帶來國際好聲譽,大型射擊場能帶來正兒八經的收入,我跟沉香都在老老實實為您做事,結果搞成這麼個破樣子,您不去找那些挑事兒的人麻煩,非來我們面前刷存在感,是不是有點多餘?”
他背後一米多外的粟米兒已經吃驚得嘴都合不攏,使勁用雙手捂住才能堅持不回頭去看,也許在她成長的生涯中,從來沒有看見誰敢在她那個外公面前這麼說話吧。
莊天成原本就深褐色的臉膛都要變成黑色了!
白浩南繼續狼吞虎嚥,還把第二碗端過來轉手塞給外面的粟米兒,含含糊糊對主席:“生氣不好,生氣就不能冷靜的判斷問題,您這氣得說不出話來,其實就是知道自己理虧,說不過我,要麼就叫人亂槍打死我,那又太無賴了點,是不是?”
不知道莊天成是為什麼到了小鎮卻選擇到老六面館來吃麵,總之現在沒了他習慣的前呼後擁,好像對白浩南也就沒了震懾力,而且麵館這個環境裡,就這三個男人,所以他氣得鼻息都能殺人,粗重的喘著站起來。
誰知道陸老頭這時候卻開口了:“他是天龍的弟子,在國就是個能攪和生事的天不怕,天龍卻說他很有前途,本來我不信,但現在看起來,他比你有出息,你那個婆娘不是東西,你在首府那幫人也不是東西,你根本就不知道小鎮現在已經活不下去了,你看看對面的賭場、酒店、夜總會,晚上除了工作人員,根本就沒有客人了,沉香為了改變這些情況,總得做什麼,你還要殺了她?我都不知道你憑什麼氣成這樣?你不覺得沉香才是你這幾個兒女中最有能力的?有些東西就是天註定的,她沒被殺死,哪怕她只是個女人,但就是該讓她挑擔子了!”
場面頓時有點詭異。
邦首府的主席,雖然這個邦很小,但也類似一個省頭頭,而且還是獨掌生殺大權的自治邦,那可是風雲大人物,偏偏被個愣頭青指著罵也就罷了,現在連個挑面的老頭兒也敢廢話,而且兩個老頭站著,白浩南低頭吃得風捲殘雲,一點都不給面子。
莊天成估計還是年紀大了,不知道是不是給氣得有點高血壓,總之往後面都踉蹌一步,幸好這老六面館的座位只是櫃檯和牆面之間的狹窄通道,他就靠在牆上了,定定神:“老六你也這麼說我?”
陸老頭搖頭:“我沒資格說你,幾十年我都沒資格說,天龍去國出家當和尚,其他人都死了,我只是個煮麵的,但這個後輩的話沒說錯,你沒道理,你可以叫人拿槍突突突的殺了他,但這事兒你沒道理。”
本來白浩南悶聲發大財就好,他偏偏要忙裡偷閒的給陸老頭樹個大拇指,老頭兒順手抓筷子砸他:“好好吃你的面!吃完就帶著沉香一起滾回國去,他容不下你們就趕緊走,你不是跟納猜上校,還有什麼將軍關係很好麼。”
白浩南笑了,這就是為什麼他那麼喜歡陸老頭的原因,這個面冷心熱的傢伙,這個時候還敢為了自己說話,甚至不怕丟掉幾十年的關係和性命,更是幫自己若隱若現的點出來背後靠山關係。
顯然就算是白浩南自己拍著胸口說自己有**方關係,都比不上陸老頭這捧哏的效果帶勁,莊天成的眼神不由自主的亮了:“真的?你跟**方的關係很好?”
白浩南當然懂得順著杆往上爬,點頭笑笑抓紙巾擦嘴:“我是納猜陪著過橋的,其實我以前沒見過他,是若溫將軍讓我找他的,結果納猜就很有眼力的把這支勇士送給了我……”說著自然是把那支高階貨拔出來放在桌面上顯擺。
名言不是說了嘛,在政客眼裡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