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花枝兒上像氤氳著水汽一般,將依蘭的花香味兒沾溼在了每一人的鼻端。或清新,或嫵媚,或風情,在諾大的依蘭莊園裡,他們點綴著這個真實又驚心動魄的婚禮現場。
依蘭莊園佔地面積很大,依然屬於權四爺的私產,它平時並不對外開放。
在這樣兒的天氣下,五月的陽光,典雅的古堡,石板路上的鵝卵石,瀲灩生波的游泳池,樹葉寬大的梧桐樹,還有一大片各色的依蘭花……一件又一件,無不讓前來參加婚禮的人受到感染……覺得這個新娘子簡直太幸福了。
將佔色從汽車上抱了下來,迎著莊園裡早就已經輔好的大紅地毯,權少皇姿態不變地一路往裡走去,高大的身形一如既往狷狂張揚,俊美的五官猶如神祇,臉上帶著不多不少剛剛好能讓女人失聲兒尖叫的笑容。
當然,熟悉他的人才知道,那笑容裡,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嘲弄。
大紅的地毯兩側,早就架好的攝像機正在錄製,耳邊的禮炮在鳴響,各種樂器交織著在奏出一曲曲與婚禮有染的音樂——
在攝像師的鏡頭裡,只見他略略低下頭,輕輕吻吻新娘子的額頭,低低說了句什麼。
外人都聽不見,心裡忖著是甜言蜜語。只有佔色聽見了,他說。
“進了園子,就安全了,放鬆!”
“嗯。”
低低應了一聲兒,在無數飛舞過來的花瓣雨中,佔色有一種在做夢的感覺。前一刻還在路上生死存亡,後一刻就成了溫馨幸福的新娘,這個節奏,會不會太不靠譜兒了?
“佔小么,在想什麼?還不叫二伯。”
男人低沉的聲音入耳時,心不在焉的佔色才拉回了神思,這才發現自個兒已經被他抱到了紅地毯的盡頭,這裡有一個大紅的臺階,上面還有佈置滿了鮮花的主持臺。而她的面前,站著一個杵著金屬柺杖,面帶微笑的中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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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53米 婚禮(二)!
二伯?!
久聞其聲,未見其人。因此,佔色對權家這個二伯還是有些好奇的。
帶著微笑,她直接望進了權世衡的眼睛。
“二伯好。”
“好,好……真是個好孩子!”
權世衡一雙眼睛笑得快要眯起來了。
可看著他這樣兒太過熱情的笑容,佔色今兒那顆飽受摧殘的小心肝兒,卻跳動得更為歡實了。
為啥?
作為一個心理師的職業習慣,她喜歡觀察人的眼睛。因為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一般來說,一個人的情緒不管掩藏得多好,往往那雙眼睛都騙不了人。所以非常不幸的情況出現了,她從面前這位慈愛溫和、滿臉帶笑的老人那雙被歲月侵蝕過的渾濁雙眸裡,竟瞧不出來半點兒真實的親情。
而且,更她覺得疑惑的是,這位雖然年過半百,但精氣神兒矍爍,氣勢不減的老頭兒,明明身子骨那麼硬朗紮實,幹嘛沒事兒要杵一個柺杖呢?
立氣勢,樹權威,還是裡面另有玄機?
佔色智商又捉急了,她琢磨不透。
見小女人又在那兒發愣,明顯在打量人的小模樣,權少皇心裡好笑,偷偷捏了捏她的腰,挑著眉對權世衡說:“二伯,我這小丫頭向來靦腆怕生,第一次見長輩有點兒緊張,你別介意。”
她靦腆怕生?!
佔色瞥他一眼,心裡話,怕生還是她麼?
她只不過對面前這個權家二伯有點兒好奇罷了。
不過,雖然她猜不出來其中的道道兒,卻不代表她就對這個人有什麼好感。
沒錯兒,佔色習慣用理性去分析人,卻又有一個極大的壞毛病——喜歡憑感覺判斷對人的好惡。——這個老頭兒,不簡單。絕非表現出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