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她冷靜反問:“憤怒或哭鬧嗎?這樣做你就會改變主意嗎?”
被她一問,他愧疚地稍稍鬆手,“靚兒,不管我娶了誰,我心裡最愛的始終還是你啊!”
她一聽,嘴角揚了揚,似笑非笑,這算是帝王們的共同說辭嗎?
“這對我來說一點意義都沒有……”
沒有意義?他眼睛危險的眯起,她竟敢在他挖心掏肺之後,說這一切都沒有意義!原始的征服慾望撩起,帝王的強烈自尊不容許她這樣拂逆他。
“喔?是嗎?對我來說,讓你屈服就是我最大的意義!”
見他眼底閃著詭異的訊息,她下意識地想躲開,卻奈何他高大的身軀像銅牆般,一時之間,竟無可逃躲。
他輕而易舉地伸展雙臂將她封鎖,霸道地將唇壓了下來。
他恣意的肆虐,喉間因強烈的渴望而變得乾澀,他真的好想她,她身上的氣味令他著迷。可是不管他如何巧取豪奪,她始終都是硬邦邦的,不願回應他。
“你!”他惱怒地鬆開她,眼中燒著燎原的怒火。
她無動於衷,仍然面無表情的直視著他,澄澈的跟底沒有一絲感情。
“可惡!”他終於全面爆發,憤怒的手指直嵌入她雙臂,“你為什麼就是這麼倔強?”而自己又為什麼就是這麼在乎她呢?
雖然曾經想像過他發怒的樣子,但真正面對了,才發覺自己之前的心理建設根本不夠,那暴烈的眼眸有著一怒而天下懼的氣勢,被這樣的眼光一看,任何人都會不由自主地屈服。她秀眉微蹙,咬牙忍著疼痛,幾次想把目光移開,但是她命令自己,不能退縮,也不要軟弱,即使因此被打入冷宮也無所謂。她絕不願與人共事一夫,既然這事無法改變,那麼就改變他們之間的關係,形同陌路!
見她略顯痛苦的神色,堤曼的心又軟了下來,他暗罵一聲,鬆開了她。為什麼他可令千軍萬馬臣服,對於她卻是一籌莫展呢?
“我再問一次,你今晚侍不侍寢?”這是給她最後的機會,也是自己容忍的極限了。
她搖頭,態度堅決。
“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她神色一凜,挺直背脊,“我求之不得。”
“你、你……”他簡直快氣瘋了,雙手指節握得泛白,她居然寧可一死也不低頭,“好!”他咬牙道:“這次我不打你、也不殺你,我倒要看看你能這麼驕傲到幾時?”
“來人啊!把閼氏送到北海邊去,沒有我的命令,不准她出帳一步,違此令者,我便砍掉他的腦袋。”
劉靚面無表情。
“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像在下詛咒似的,“到時候我看你是否還有骨氣拒絕我!”
丟下這幾句話後,他一臉怒容地離去。帳外蘭玥正等著他,當然他們的爭吵及堤曼的命令她聽得一清二楚。
“單于,別跟她生氣了,晚宴等著我們呢!”蘭玥討好地道。
“滾!”從齒縫裡進出來的話,不留任何情面,“我現在不想見到任何人。”
“單于……”
“叫你滾你聽到沒有,別再來煩我了!”他幾近咆哮。
待他們的聲音遠去,劉靚蹲下身檢視損壞的琴絃,忽地胸口一熱,眼淚如斷線珍珠般滴落在琴上。這真的是她想要的結局嗎?如果是,為什麼心中卻隱隱作疼呢?剛才堤曼吻她時,她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禁錮住自己的渴望,若真是無慾無求,又何須苦苦自制呢?
北海離單于王庭相當遙遠,簡陋的穹帳,粗糙的食物,自北方刮來的風雪毫不客氣地充滿帳內,附近除了零落的放牧穹帳外,唯一的景色,便是綿延至天邊的雪地。
心靈上的煎熬如今沒了琴音調劑,四周的寧靜更如魑魑魍魎包圍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