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鼓動三寸不爛之舌為那柄黃金短劍說價時,右手腕冷不防地被緊緊扣住,短劍被那個年輕人迅速抽走。
“你……你幹什麼?搶劫啊?”
“我問你!”堤曼激動地欺近她,“你這劍打哪兒來的?”
“你管我這劍打哪兒來!你要買使出個價,不買便把劍還我!”瑪葛多的母親毫不客氣地道。
“大娘啊!”句黎湖在一旁好心地勸著,“我勸你還是趕快說出實話,否則我怕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你的項上人頭便不保了。”
瑪葛多的母一聽,不懼反怒,她一生縱橫南北,哪一路人馬沒有見過,就說這匈奴,也有不少王公貴族與她私交甚篤,因此她挺直腰桿,有恃無恐地道:
“年輕人,我勸你趕快放了我,不然等一下士兵來了,有你好看的!”
堤曼一心想知道劉靚的下落,哪裡還有什麼耐性跟她窮蘑菇,當場一揚腿,掃翻了她擺在地上的攤子,也嚇到了同在一旁觀看及做生意的其他商旅。
瑪葛多母親心一橫,扯著喉嚨叫了起來:“搶劫啊!有人要搶劫啊!救命啊……”
這一嚷嚷,果然就有一整隊士兵迅速地朝這個方向而來,瑪葛多的母親見狀,得意的剛想要炫耀,卻見那一隊土兵跑到接近他們時,突然間矮了一截,整齊地跪倒在地,鏗鏘有力地朝那個年輕人道:“單于!什麼事?”這下子,瑪葛多的母親臉色由紅轉白,再也沒力揚起任何一絲笑容。
堤曼放下她的手,將劍收在掌中,嚴峻地朝她道:“你再不好好回答我的話,我就叫這些士兵把你剁成肉醬。”
“你、你……你是……”
“他就是單于。大娘,他的脾氣不好,耐性更是奇差無比,你趕緊回答他的話吧!”句黎湖仍然是很有禮貌地提醒她。
“這、這……我……”她嚇得當場腿軟,喉間擠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她雖見多識廣,可一次也沒見過單于本人,只聽說他勇猛善戰,一夫當關、萬夫莫敵,一場戰役可砍殺數萬萬個敵人。她還想定是個不修邊幅、貌像粗獷之人呢!哪裡知道居然會是這麼一個俊美無儔的年輕人。想到剛剛那麼不禮貌的冒犯,就不禁額上冷汙直流。
“我再問你一次。”他不容置喙地冷冷問她:“這劍是不是一個姑娘的?”
她心裡疑惑單于怎麼知道,但卻點頭如搗蒜。
見她點頭,堤曼直覺全身血液都凝結了,“那個姑娘呢?”
“她……她……”
見她遲疑,千萬種可能的想像迅速穿過堤曼的腦際,他屏住呼吸,壓住最不好的念頭,再問;“她怎麼了?”
“她……她……”瑪葛多的母親吞了口水,抖著嗓子一氣呵成:“她發高燒了,我們家瑪葛多帶她去找藥師了啦……”
“你說什麼?”
他不敢置信,靚兒真的還在人世!
“我不知道啊!”瑪葛多的母親呼天搶地起來,“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啊!我們是一時好心救了她的,單于,您千萬別殺我們啊!”
“靚兒……靚兒……”堤曼幾乎要喜極而泣了。
“大娘,你起來。”句黎湖將她拉起,“單于不會殺你的,反而會給你許許多多的賞賜,你是他的恩人呢!”
“什麼?”
“你救的那個正是單于最寵愛的妻子,陽寧閼氏。”
“單于的妻子?”她雙眼抖地發亮,“真的是單于的妻子?”瑪葛多的母親一下於似乎從地獄回到天堂,精打細算的她,立刻迅速地想到將會有一筆豐厚的賞金,竊喜之餘,她忽然又悲慘地想到,這些日子以來她對那個姑娘刻薄至極,還搶了她的貼身寶物來賣,功不抵過,那……那她這個腦袋還不是一樣得搬家!
劉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