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堤曼來不及阻止下,她衣衫不整地衝出,原以為她要往劉靚氈帳而去,誰知出乎意料地,她往反方向奔走,堤曼跨馬欲追,身後侍女卻急急來報。
“單于,”她戰戰兢兢稟告,“陽於閼氏恐怕快不行了……”
“什麼?!”他大驚,急轉馬頭,往北海奔去。
第九章
劉靚很快地被帶回,身邊一群侍女神色凝重地忙進忙出,羊奶、湯汁、熬爛的肉泥,通通被送進氈帳來;據侍女說,她已經多日未曾進食。
堤曼不發一言地立在床沿,自責與不捨在心中流竄,表面上卻仍力持嚴。
床上的她仍有一絲氣息,但就是雙唇緊閉,不論侍女怎麼哀求也不肯張口進食,長長的睫毛平靜地下垂,很明顯的,她在等死。
就像上次一樣嗎?寧死也不願待在他身邊。堤曼不自覺地握緊雙摯,擔憂與憤怒齊攏在心頭,她是第一個讓自己覺得不能隨心所欲的人。
大手一揮,掃落一地食物,他咬著牙低吼:“全給我滾出去……”
侍女們遲疑著,畏懼地看著他。
“滾!”他不容置疑地再次重申。
這會見,只剩下兩個人。
他失去耐性地握緊劉靚的雙肩,搖晃著她,“靚兒,你要我怎麼做?你到底要我怎麼做……”
“靚兒……你為何要三番兩次的違抗我……”他氣魄全失的低喃:“漢宮裡一見,我整個人便你吸引,我想對你好,可你總是莫名的抗拒,這到底是為了什麼?你的心真是那麼排斥我嗎?”
劉靚不為所動,心底卻在淌血。
“我娶蘭玥,心卻在你身上,你為何無法諒解?”
猛地他仰起頭,眼中淨是屈辱,“我不許你這麼對我!”自負地將她從床上抱起,無視帳外重重疑慮的眼光,走到他與蘭玥的新房內。
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地把她往床上拋去,劉靚愕然地看著他褪去身上衣物,報復地走向她。
“你……”話未及出口,已遭他堵住。
懲罰似的親吻,似乎不打算給她喘息的機會,對她渴望已達到潰堤的地步,堤曼自顧自地攻城掠地,雙手粗魯地剝開她的衣服,直搗前胸,在這麼密集的攻虜下,劉靚沒有反抗的空間,喉間想擠出的抗議,在出口時卻意外成了曼妙的呻吟,她皺起眉,但很快地遭他撫平,不可思議的是,她驚覺自己居然很享受這種過程,她好喜歡他原始奔放的吻啊!身體的每一個部分都明顯透著歡迎的訊息,微弱的血液也有力地拂騰了起來,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本能地迎合著他。
感受到她善意的回應,堤曼的狂風驟雨逐漸轉趨綿柔,擬春風化雪般,慢慢融入她體內,他們互擁、互吻,迎合彼此……
她慵懶地枕在他臂彎裡,背對著他,剛喝完侍女送來的熱羊奶,身體暖烘烘,心裡也暖烘烘的。
堤曼隻手不規矩地在她身上游走,唇舌則忙著在她滑膩的背肌間蠕動,劉靚雙眼微閉,陶醉在他溫柔的愛撫中。
“靚兒……”堤曼的唇滑至劉靚耳邊,輕齧著她柔軟的耳垂。他不規則的氣息拂過肩頸,惹起一陣酥麻,她再禁輕哼了聲。
他翻身,撥開她額前髮絲,烙下深深的一吻,欣賞地瀏覽她明亮五官,“真的……好喜歡你……”他略顯孩子氣的說著。
劉靛聞言胸中一柔,眼中泛著淚光。
“你知道新婚之夜為何不見蘭玥嗎?”柔柔地問她。
她嘴角唯美地勾起,有興趣地等著他的答案。
他專注的眼神直射入她眼中,小指輕柔地描繪著她的唇線,“這輩子我只渴望擁抱一個人,那就是你。”
她笑開了,雙唇感激地吻上他,身體則自然地弓向他。
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