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物留下了破碎的線索,在薛仲慕邪佞的外表之中,複雜的思考之下,他低沉的呼喚,他渴望的奢求,他體貼的陪伴。
到目前為止,她已發掘了薛仲慕是一個讓她忘記涼被和冷氣機遙控器為何的男人。
也許還有更多更多被她遺忘的部分,等待著她去挖掘。
將他古怪的行為用某個字串連起來,就會發現那個字,那種感情是唯一的可能。
靜默在看清楚他的心之後,接著肯定自己的衝動是以何為名,那力量好強大,強大到她渾身顫抖,無法思考的直奔這兒而來。
她向來冷靜,但是現在的情況已非冷靜所能掌控。
命題,結論還有時效是什麼已經都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基於什麼心態說出那樣的話。
在被惡意忽視,當成一個方便的存在,隨便就被求歡,但卻完全感覺不到愛意之後,他的心還能完好的作出這樣的決定嗎?
說實話,她對薛仲慕徹底的認輸,她可沒有崇高到能夠忍受這樣的絕望,光是想也會痛啊!
以愛為名不是免罪符,那麼互相都犯了錯的他們,彼此對彼此用溫柔和愛償罪吧……
然後,在償完罪之後,再來考慮什麼命題、結論和時效之類的東西,若到時候忘記了這些狗屁東西也無所謂,他們就那樣過下去吧,一直一直,看不到盡頭的,或許是個好主意。
時間必須有測量的單位,所以“永遠”這個概念在法律上不存在,但是不代表它在愛情裡也不存在。
大門被人突地拉開,靜默緊張地屏住呼吸。
第五章
人在遇上意外,不是呆掉,就是隻能反射性的反應。
看著眼前神色自若,但明顯在夏天炎熱傍晚跑過,臉色紅潤,頰邊掛著汗水的靜默,薛仲慕不禁怔了。
靜默微低下頭,鮮紅的舌狀似不安的滑過乾燥的唇。
“讓我進去好嗎?”她有一點生硬的這麼說。
看她站在門前,薛仲慕的心鼓躍,卻一瞬間沉到了冰冷湖底。
她的脖子上,在紗布底下,是他發瘋了攻擊她的傷,那看不見的傷口有著無形的力量,逆襲著他的心。
他不知道該不該讓她進門,因為他真的很怕自己放不了手,無法瀟灑的來去。
“有什麼事情嗎?”杵在門口,他雲淡風清地問。
靜默聞言,睜大眼,不過沒有很久,她又恢復了原先的泰然,甚至有一點笑意,像星光在她眼裡閃爍。
“我問你,怎麼想我的?”憑著他留下的線索,她拷問道。
薛仲慕幾乎無法直視,不能自己的撇開了頭,倒抽了一口大氣。
她從來不在乎他說了什麼,或心情怎樣……
“為什麼問?”他不是不想講,只是講不出口,他有些後悔沒有裝對講機,這樣他就不用面對現下的手足無措。
只是令薛仲慕更手足無措的事情還在後頭,靜默向前小小跨了一步,偏著頭,直直倚在他的胸膛上。
動作不甚靈活,但她的溫度和汗水,透過薄薄的衣衫,直接撞擊他的心臟,而她頸子的紗布則是燒壞他所有的腦細胞,他僵在當場,平時的急智都消失了。
不算溫柔,但罕見的語調淡淡地傳來——
“嗯,靠在這裡,感覺真的很好。”靜默斷斷續續地道。
薛仲慕整個人都快昏了,三十幾歲的大男人還像個思春期的小鬼,說不出話。
不過,他非常的後悔,剛才不讓靜默進家門的決定。
她在僵硬之後,用額角輕輕的蹭觸,讓他好想好想擁抱她,用全身去感覺她的全部,但他的手像壞掉了,舉不起來。
突地——
“薛仲慕,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