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仲慕擁緊了女人,知道冷情的她也有熱情的部分,“不會有事的。”否則她何必為了這些人的安危,次次和單雙唱反調。
時間流逝著,在薛仲慕感覺到靜默的身體漸漸停止顫抖的時候,手術室的門被開啟,原本坐在長椅上一臉陰驚的乾歌突地起身,一步向前。
“醫生,豪豪她怎麼樣了?”散發強烈威壓感的男人,在所有人開口前緊張地問。
醫生被迫人的氣勢震住,幾番追問後,才吞吞吐吐地說出武豪豪其實沒有大礙,只是被施打了過量的胰島素類藥物,造成低血糖症狀,以致心跳加劇,抽搐震顫,混亂嗜睡,無法維持體溫,在施打葡萄糖液後已無大礙,也已清醒。
靜默一聽,鬆了口大氣,腿一軟,癱在薛仲慕懷裡。
“沒事了,沒事了。”薛仲慕半擁半攙地護著她,跟在接著推出的病床後面,移動到病房。
一進到病房,就看見乾歌跪在病床前。
“豪豪,你還要讓我擔心到什麼程度啊?”
躺在病床上的瓷娃娃,精神雖然不濟,依然努力的露出笑容。
“乾歌,我沒事的,只是隊長派我偽裝高中生讓人擄走而已。”
在場眾人全都倒抽一口大氣。
這幾天的請假根本是失蹤,武豪豪雖然二十幾歲,卻有不符合她年紀的高中生外表,被人強行擄走,施打胰島素,這一切都直指最近一起驚人的殺人案件。
靜默無法靜默。
“連續殺人狂嗎?”她咬著牙,冷聲問。
武豪豪輕輕地點頭,無力伸出的小手被乾歌緊緊的握住。
“隊長要求我去,如果我不去,我猜她會找若水幫忙,不行的,若水有氣喘,乾歌,你會擔心。”
聞言,乾歌用力一拳砸在邊櫃上,狠瞪著靜默。
就算和單雙一起長大,知道她的情況特殊,但這種把人當棋子的做法,他再也忍受不了了!
“靜默,小雙呢?”
靜默並沒有被男人粗暴的舉動嚇到,只是她的五指不由得扣住了身旁的薛仲慕。
這已經不是替身任務,害武豪豪被人監禁,有性命危險,並且不讓她知道,這已經不只是任性妄為而已,單雙打算將她矇在鼓裡。
“我也想知道她在哪裡。”靜默冷聲回答,溫度低得如南極冰暴發威。
一觸即發的憤怒在病房裡悶燒著,薛仲慕的心思如雲流動。
不知輕重和輕蔑人命狀似接近,但就如魚與海豚雖然相像,卻是完全不同的生物,他無法容許這種事情,偵十隊的麻煩愈惹愈大,每次都是不顧法令的行為,好似即將要導致更大的、更難以想像的災難。
“武警員,請問你是如何脫困的?”
看起來很糟糕,但精神意外不差的武豪豪在枕頭上滾動她的小腦袋。
“我揍了他,”她笑了起來,“那個人因為我一直反抗他而拔了我一根手指的指甲,雖然我看不清楚又渾身沒力,但我還是刮傷了他的臉,再補給他一拳,之後的事情我記不太清楚,只知道我一直跑,然後被一個聲音很好聽的男人扶住,再來就遇到你和副隊長了。”
薛仲慕眸光一凜,還想要再追問時,乾歌已經霍地站起,態度強硬。
武豪豪是為了保護若水而去,讓他失去理智,“我不管小雙說什麼世紀災難,你們全給我出去,否則後果自負。”
被趕到病房之外,靜默定定凝視著薛仲慕,莫名的思潮湧現,有個念頭在成形,但冷靜再冷靜,還是暫且理不出頭緒。
可是,她很確定一件事情。
“通報你的人是誰?他有辦法救了豪豪,就一定知道兇手的身分和位置。”雖然不是負責這起案件的警官,但她無法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