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坐不知到了什麼時辰,直到蘇培盛親自帶著人進來點燈。皇上才開口:「少點兩盞。」貴妃每每晨起不喜亮光。
蘇培盛忙應下,按著數目減了幾盞燈才小心的退出去。
夜半,貴妃緩緩睜開眼睛,看清皇上坐在身前,微微笑了笑,聲音一如往常溫柔:「皇上回宮了,這一路可辛苦?」
皇上沉默半晌才道:「還好。」
「皇上從前有什麼事情都會與臣妾說,如今卻只有還好二字了。」貴妃的笑容淒涼,輕聲道:「若皇上無話可說,那就臣妾說吧,臣妾還有些話想跟皇上說。」
皇上原以為貴妃會在最後為年家求情,卻不想,貴妃說起的是當年雍親王府,熹妃險些病死的事兒。
「臣妾當真沒有指使過下人,讓他們攔著熹妃的丫鬟不許見大夫。」
貴妃咳嗽了兩聲才繼續道:「可雖非臣妾本意,到底是臣妾的錯誤,讓熹妃受了這樣的磨難,險些不治。臣妾心裡很過意不去。前兩日臣妾見熹妃時,忘了說這件事,還盼著皇上來日替臣妾與熹妃解釋一二。」
皇上有些詫異,記憶裡這件舊事也不甚清楚了,便只頷首道:「你不必掛在心上,熹妃從不是那樣心窄的人。」
貴妃苦笑:這樣輕描淡寫的話裡蘊含著一種怎樣的信任啊。
她想起多年前,還是一個不得寵的格格的鈕祜祿氏。
那時候下人來報,鈕祜祿格格只怕要病死的時候,自己心裡也並沒怎麼當回事,只是擔憂,四爺會不會覺得自己蓄意扣住大夫不放。
鈕祜祿氏的生死,實在不在她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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