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發覺,氣溫下降了?”
一旁的王義打了個噴嚏,“發現了。”
他搓搓胳膊,“趕緊回去吧。”
週三也不待了,“走走。”
倆人跟著蘇夏過來,小日子舒坦多了,偶爾很當地人學學騎|馬,套|馬,趕羊,又是看夕陽,又是看日出,差點都忘了自己的任務是保護蘇夏。
王義跟週三一道回去,迎接的是蘇夏怪異的眼神。
他倆看看自己,又互相打量,“大少奶奶,有什麼不對嗎?”
蘇夏吃了塊奶貝貝,“好好玩,就當作是來旅遊。”
等人走了,王義還沒想通,“我怎麼聽著,覺得大少奶奶有別的意思?”
“該不會是她在怪我們沒把荊城的動向告訴她吧?”
週三攤攤手,露出一口白牙,“你都不明白,我一個連中文都說不準的外國佬就更不懂了。”
王義自顧自的說,“如果真是那樣,我們可就此竇娥還冤。”
“什麼鵝?”週三舔嘴,“有沒有烤全羊好吃?”
王義白了週三一眼,“當我沒說。”
之後他就跟家裡通電話,報平安,妹妹給他介紹了一個女孩子,各方面都不錯,唯獨差點感覺。
王義覺得就那麼放棄,有點可惜,打算回荊城了,找時間約出來吃個飯。
家事處理完了,王義彙報工作,聽到大少爺問大少奶奶有沒有騎馬,他見怪不怪,這個問題每次都必問。
雖然他不太明白,來草原住一住,順便騎騎馬,不是很普通的事嗎?
好像在大少爺那裡,大少奶奶騎|馬是一件異常嚴重的事。
“沒有。”王義說,“大少奶奶不敢上去。”
沈肆問,“食慾怎麼樣?”
“這幾天不太好。”王義如實回答,“大少奶奶喜歡吃那個奶貝貝,最近總抱著吃。”
沈肆沒再多問,“照顧好她。”
敲門聲後,是大發粗厚的聲音,“大少爺。”
沈肆將手機放到一邊,門開啟,田箐樺出現在門口,她並沒有立即進來,而是遲疑了幾秒。
她在畏懼。
看見沈肆跟個沒事人一樣,完全不是外面傳的那麼慘重,田箐樺一點都不奇怪,她早就料到了,也只有那幾個腦袋進水的人才會去信以為真,迫不及待的掉褲衩。
田箐樺停下腳步,“有話直說。”
沈肆坐在沙發上,手裡有一根菸,“他的病情如何?”
這句話一出,田箐樺的臉色就變了。
兒子這段時間一直在跟劉單接觸,情況很不好,這人突然在她面前提起,絕不會是好意。
可以出手對付自己的親生父親,還有什麼是他做不出來的?
沈肆將煙送到唇邊,深吸一口,再緩緩吐出一團白霧。
“讓他回英國。”
田箐樺的眼睛一閃,果然是為這事,“我的話要是有那麼大的作用,他早就不待在荊城了。”
兒子也不會把自己搞成那樣,思維連個正常人都不是。
除了鬼迷心竅,田箐樺想不出別的形容詞。
沈肆彈了彈煙身,“我不是在跟你商議。”
田箐樺倒吸一口氣,一時答不出話來。
她知道,沈肆敢明目張膽的叫她來,就說明不怕她把對方的傷勢洩露出去。
“你弟弟已經在接受治療了,他會好的。”田箐樺說,“我保證他以後不會再纏著蘇夏,對她有別的想法。”
沈肆的面部神情被白霧遮蓋,模糊不清,嗓音穿透氣流,極度冷硬,“你拿什麼保證?”
田箐樺再次僵住。
這孩子是她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