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箐樺只能作罷,心裡亂如麻,軟的不行,難道真要她把兒子綁上飛機嗎?
幾天後
沈穆鋅在畫廊看到沈肆。
牆上的畫還在,沈肆背對著沈穆鋅,沒有人知道他是用什麼情緒在看這些畫。
沈穆鋅懶懶道,“真是稀客。”
他拉開椅子坐下來,隨意散漫,不見絲毫緊張。
“你已經一聲不響的把你爸送去島上了,現在輪到我了是嗎?說說,給我準備的是什麼地方?”
沈穆鋅支著頭,皮笑肉不笑,“我猜猜,是來叫我永遠不要再回國,對嗎?”
“張佩欠下那筆鉅額債務,是你設的局。”
隨著沈肆的聲音響起,那個名字出來,周遭氣壓驟然降低,一再低到極端。
沈穆鋅垂了眼簾,細長的眼眸裡有什麼閃過。
他挑起的唇角也緩緩的收了回去。
動作並不明顯,甚至細微到幾不可查,卻是透露那個名字對他造成的影響,不是在聽到陌生人的時候會有的。
“你在看戲,想看的精彩。”沈肆說,語調沒有起伏,“你想讓外界人知道,我沈肆的生母是一個沉迷毒|品的人。”
沈穆鋅笑出聲,他的呼吸卻在這一刻出現了紊亂,轉瞬即逝,“笑話,我為什麼要那麼做?”
沈肆的話語像一根刺,“因為你自卑。”
沈穆鋅不笑了,他的面色陰暗到了極點,放在扶手上的手神經質的動了動,握成拳頭。
“你嫉恨我從小到大都處處壓著你。”沈肆面無表情道,“你覺得我輕蔑於你,所以你不會放過看到我難堪的機會。”
瞳孔緊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