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
“若我沒有及時護住你,這會兒你已經受傷了!”
一頓,她仰起頭,眼珠子賊溜溜的一轉。“大當家是擔心我受傷嗎?”
一抹詭異的暗紅掠過面頰,他不自在的辯道:“我只是不願意見蔚家為你的愚蠢蒙上不白之冤。”雖然生氣她如此在乎那個箱子,但更擔心她因此受傷。
“……這點小傷沒有人會放在心上。”怎會期待他擔心她受傷呢?對他而言,她不過是蔚家少夫人,並非“妻子”。
不,他會放在心上,不為任何理由,只因他在乎,明白自己的想法,教他更氣更惱。
“我送夫人回府。”
“豈敢勞駕大當家?我自個兒走回去就可以了。”
扯住她,蔚如皓一手強硬的取走她胸前的箱子,一隻手握住她的小手。
她喜歡他牽著她的手,好喜歡好喜歡……一抹嬌羞在眼波流轉,她偷偷抬眼斜睨著他,若他不要臭著一張臉,那就更好了……
她不貪心,他可以握著她的手,這就夠了!
此刻兩人各自沉浸在自個兒的思緒當中,完全忘了一件事情,皇城處處有人張大眼睛在挖人隱私,三天後將有傳聞在皇城蔓延——據聞蔚氏大當家好男風,而他迎娶莫家千金根本是為了掩人耳目,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從窗前望出去,苦苦守在水榭齋外面等候見他一面的雲琉璃彷彿還歷歷在目,可如今他再也無法對她冷眼旁觀,他想知道她的每件事,想知道她的每個思維,想知道那個藍玉鳴對她有何意義……
怎麼會如此在乎呢?
為了她,今兒個他竟然比那位連坐相都沒有的不正經王爺先失去耐性!
“我剛剛看見我的夫人。”他知道若沒有話音,他是不可能從奉香樓脫身,也來不及即時攔住雲琉璃。
“她在哪裡?”誠王爺對這位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蔚氏少夫人好奇死了,幾乎整個人掛在窗邊。
“她剛剛離開對面的茶棚。”
“……哪一位?”誠王爺努力伸長脖子,不見如何姑娘離開茶棚啊!
“我追上她,王爺不就知道了嗎?”他怎麼可能傻乎乎的坐在這裡指點他?
“對對對,那你趕快去追她吧。”誠王爺忙著知道這位傳說中的人物,當然沒留意到自個兒掉入他的陷阱。
他可以想像得到,誠王爺事後必定笑得花枝亂顫,說不定還會即興的編上一段流言——關於蔚氏大當家如何被冒牌莫家千金擄獲的風花雪月。
他討厭這種感覺,一刻也無法平靜下來,他想知道,她和藍玉鳴究竟何種關係?那個用羅錦包裹的箱子裡究竟是什麼東西?藍玉鳴又是為了什麼送上那個箱子?
令人心煩的思緒不停的在腦海中打轉,蔚如皓轉身走到面對房門的那面牆,牆上掛著一幅墨寶,墨寶的內容相傳是春秋末年計然教給范蠡的經營秘笈十八策,他總是經常背誦,這些經營之道總可以安定他的思緒,可是今兒個背誦了一遍又一遍,卻一點成效都沒有。
書房的門上傳來規律的敲打聲,接著武彬推開房門走了進來,並送來剛剛收到的書信。“大當家,赫連又捎來訊息了。”
蔚如皓轉身瞧了一眼,可是並沒有伸手接下書信的意思。“赫連信上說了什麼?”
對於主子近來反常的舉動,武彬再也不會大驚小怪了。跟在大當家身邊仔細觀察下來,他多少瞧出大當家的心思,只怕連大當家自個兒都沒有察覺,此刻他的心全部懸掛在少夫人身上,從許多蛛絲馬跡可看出,例如,大當家怎麼會無聊的跑去逛夜市?可為了少夫人,大當家還精心安排,其實大當家一點也不在意莫家小姐身處何處。
拆開書信,武彬取出信迅速瀏覽。“赫連在明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