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彬微笑的走過來,字字句句引經據典,全面建設法治國家,凡事兒都要有法可依嘛!
別說現在花慕藍只是出現嫌疑階段,就算真的有違法違規的情況,就算最小的治安拘留,居留證上也也要轄區主管分局局長的簽字或者印章,不是任何一個人能隨口決定的。
尤其是今時今日的司法系統,多年前,各地的冤假錯案不斷被揭發,翻案,糾錯,追責,直接引發了司法系統的改革,依法依規辦事兒,決不能有絲毫偏差。
所以,華彬這一開口,將那個警方領導噎得萬分無語,瞪著華彬質問道:“你是什麼人?誰讓他進來的?”
而花慕藍看得華彬,自然是激動萬分,每次都是在自己惹麻煩的時候出現,這才是該嫁的爺們。
劉子昂走上前,拿出工作證,道:“這位同志別激動,我們是花警官的直屬領導,是你們通知我過來的。”
男人看了看工作證有些吃驚,因為劉子昂年紀輕輕,竟然已經是副廳級了,而他不過是副處級,當然,在京城的副處級,都有一種見官大三級的優越感。
“你們來的正好。”那警官說道:“看住你們的人,本來就有嫌疑,不要再影響我們辦案,不然我真要公事公辦了。
她是警察,可你們要知道,死者是前警察總部的副部長,雖然已經退休了,但這樣的人物,這樣的級別,在單位很多老下屬現在都在位,隨時會變成督辦案件,我們誰都不能馬虎。”
“我有些納悶,為什麼你要一口咬定她就是嫌疑人呢?”華彬冷笑道。
男人橫他一眼,道:“首先,她就在案發現場,而且動機不純。第二,現在有目擊證人指正。”
華彬淡淡一笑,道:“既然有證人,還費什麼勁啊?”
男人沒搭理他,而是轉頭看了看一個房門緊閉的房間,其實華彬一早也注意到了,房間裡面有哭泣聲。
只聽那男人喊道:“小王,怎麼樣了?”
沒多久,房門被開啟了,一個漂亮的女警員帶著一個小孩子走了出來,孩子一臉的驚恐,眼眶紅紅的,臉上還掛著淚珠,穿著一套大紅色的小唐裝,充滿了節日的氣氛,白白胖胖就像年畫裡的胖小子似得。
這孩子大概七八歲的樣子,剛一出門,看到花慕藍,頓時猶如見了魔鬼一般大喊大叫,道:“她!就是她,她是兇手,她用刀殺了我爺爺!”
小孩子一臉驚恐,又帶著憤怒的嘶吼著,額頭青筋暴露,眼中淚珠打轉,又恨又怕但說的又非常篤定。
而讓華彬哭笑不得的是,花慕藍也突然暴起,和小孩子吵道:“你胡說八道,含血噴人,你那隻眼睛看見我殺人了,你們這是陷害,卑鄙的陷阱!!”
這一大一小吵了起來,雖然只是簡單的兩句話,但華彬知道花慕藍無形中成了先鋒官,正在為他,當然也是為了她自己以及他喊冤待雪的父親,她已經開始觸及背後的龐然大物了。
早有警員將孩子護在身後,他仍然又恨又怕的哭泣著說:“是你,就是你殺了我爺爺!”
同時華彬也攔住了花慕藍,他必須要先搞清楚事情的始末,而且現在的一切顯然都對她不利。
同時華彬對那警官說道:“雖然法律規定未成年人可以作為證人來舉證,但該未成年人必須能正確表達自身意志,且在智力和精神狀況都正常的情況喜愛進行,而這孩子如此激動,恐怕法庭也不會採納他的指證吧?”
難警官顯然也知道這情況,點頭道:“所以我才沒有對她採取強制措施,並打電話通知了你們,但我們大家都是警察,希望你們不要帶著主觀傾向,做出什麼不利於案件偵查,或者包庇嫌疑人的行為。”
“我們瞭解一下情況總可以吧。”劉子昂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