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能得到患者如此真心的回報,絕對是最大的欣慰,無愧自己的職業了。
只不過,連續又有三名年輕人受傷飆血,而且一個比一個傷得重,若不是華彬及時出手,其中一個年輕人恐怕手都保不住了。
儘管這仍然無法阻擋人們為醫女奉獻一片真心的熱情,但能力實在有限,這種事兒每年過節祭神的時候,都是歷代苗醫做的,其他人真不行。
村裡的老人不得不出面阻止年輕人莽撞行事,無奈的說:“看來花神早有安排,非是有緣人無法採摘呀!”
人們無奈的嘆息連連,這時,苗妙看了看華彬這一群人,道:“阿叔,除了我們寨子裡的人,其他人可以試試嗎?”
其他人自然是華彬他們這個‘旅行團’了,老人看了看眾人,道:“他們不遠萬里來給醫女看病,而花神在今天顯靈,必然將他們也視為了有緣人,自然有資格試試。”
只是這話說完,華彬這一行人誰也沒有表現出村裡人那幫狂野,地上的鮮血是他們冷靜的根源,那些柴刀在正午的烈日下熠熠生輝,鋒利無比,誰敢冒險。
村裡人全都盯著他們,對他們的冷漠多少覺得有些不爽,最起碼算是不尊重民俗。
這時,李丹琪湊了過來,低聲問華彬:“大哥……”
華彬一貫的彪悍讓這位富家公子的稱呼都變了,他虛心的問:“你有沒有辦法爬刀山啊?”
華彬瞥了他一眼,道:“怎麼?你想試試?”
“嗯!”李丹琪大方承認:“若是我能爬上去採到花,村裡人必然對我刮目相看,成了他們奉若神明的醫女的有緣人,到時候就算治病不成,我在花錢收購何首烏,他們必然也不會拒絕。”
“果然是商人!”華彬笑道:“資本論中說,資本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它就會鋌而走險,如果有百分之百的利潤,它就敢踐踏人間一切法律,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它就敢犯下任何罪行,甚至冒著被絞死的危險。
而你現在,竟然連自己的性命都能豁出去,這何首烏到底有多大的價值!?”
李丹琪咬牙道:“無價!”
華彬淡然一笑,這小子雖然有些市儈,是個二世祖,但勝在真誠,為了追逐利益,一切都表現在明面上,華彬對他並無惡感。
見他滿腔熱忱,華彬問道:“你學過芭蕾舞嗎?”
李丹琪頓時無奈的說:“大哥,你看看我這羅圈腿,能學芭蕾舞嗎?”
華彬搖頭道:“那這刀山你肯定爬不上去!”
李丹琪知道自己爬不上去,但還是忍不住問:“這和芭蕾舞有什麼關係?”
華彬剛要開口,忽然眼神一滯,仰頭眺望山巔。
眼前這座小山海拔不過三百米左右,華彬的視力異於常人,即便迎著烈陽,也能看出很遠。
他猛然發現,就在山巔上,居然站著一個人,而且還是個女人。
黑髮迎風飛舞,身上穿著苗族滿是刺繡的特有服飾,長裙飄曳,曲線起伏,身段挺秀,婀娜如仙。
烈陽刺目,華彬運轉真氣與雙目的晴明和瞳子髎雙學,視力頓時更佳了,清楚的看到山巔那個女孩,那傾國傾城的笑容,與昨晚湖中見到的女孩一模一樣!
還沒看仔細,那女孩忽然轉身欲走。
“別走!”華彬大喝一聲,猛然越眾而出,直接衝向了刀山。
這女孩太古怪了,華彬非常想弄清楚,所以必須要追上去。
儘管他不想讓人誤解成什麼花神有緣人,他是醫生,靠本事給人治病,不是神仙賜福,但此時情急之下,直接躍上了刀山。
不過匆忙間,刀鋒直接切開了他的鞋底。
華彬隨性踢掉鞋子,赤腳攀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