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著嘆息,玩弄著我的一縷頭髮,道:“煙兒,這才是你!我彷彿又回到了數年前的皇宮,你穿著宮女的衣服,雖然落魄,但目光不羈,嘴角帶著玩弄的冷笑,聲音清脆,散發出的氣息卻掩蓋住了面容的平凡……我此生斷難忘懷那日的你……你幽幽說出聞所未聞的惆悵句子,單薄的身子在月光中卻如同隱隱發出光彩……”
我嘆氣,那是何年,呵呵,那時仍是一個不知愁為何物的小女子,如今卻恍若隔世,只怕那“為賦新詞強說愁”的情懷此後再也不會有了,如今只有“卻道天涼好個秋”的悲壯了。
他笑笑將我擁入懷中,遙望著夜幕中的遠山,靜靜如同一尊雕塑,面部的輪廓稜角分明,忽隱忽現……
片刻,才聽他幽幽嘆息道:“你可還記得當日曾允諾過我,他日若得了自由定會陪我大醉而歸?”
我笑道:“自然記得,今日我便有這等情懷,只怕你這酒不夠!”
他笑道:“此去還需數日,還愁無機會麼?”
我大笑著將葫蘆送到嘴邊,大飲一口,卻聽到熟悉的“咕咕”聲自頭頂傳來,抬頭,卻見花花已飛到醉東風的肩頭。
醉東風笑著伸手接了花花過來,只見花花的腿上綁著一個小竹筒。東風自竹筒中抽出一張錦帛,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小字。
我好奇,想湊過去看,東風卻笑道:“他果真牽念你得緊。”
僅此一句,我方才的好奇瞬間全無,撅了嘴縮回了腦袋,抱著腿坐在了一旁。
他看完信箋,見我仍坐在一旁甚是不悅,便笑道:“罷了,既然你不願提他我不提便是,等過了這幾日,你心情平靜了再與你細說。”
我無趣得緊,自顧自喝著酒,唱著歌,視而不見。
他也好生無趣,自個拿出筆墨錦帛細細書寫了起來,寫罷又放入花花腳上的竹筒中,對花花說道:“快些快回,小心莫讓老鷹抓了去!”
花花歪著腦袋,看看他,又飛到我的肩頭啄啄我的頭髮,見我不理它,便知趣地飛走了。
我這才回頭看著消失在夜幕中的花花,有些於心不忍。它一個小小的動物,卻因為我們這些成年人的恩怨而受冷落,實是可憐,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再看見它,早知道方才應與它玩會才是。
醉東風笑盈盈地看著我,道:“來,小酒鬼,喝吧!”
我有些內疚方才的任性,便拿起葫蘆來與他對飲了起來,如同方才並未發生過不愉快一般。
第十九章 劉恆東風說始末 如煙頓悟化恩怨
清晨,我被鳥鳴聲吵醒,揉著眼睛坐起來,卻發覺因昨夜的宿醉而有些輕微的頭疼,口渴得厲害,想找些水喝,這才發覺自己正身處在深山之中。我環視四周,不知何時,我已回到了山洞中,身上正蓋著醉東風的衣裳。
正納悶,卻感覺到耳邊熱呼呼的有人在吹氣,抬頭,正對上醉東風玩味的笑容。我大叫道:“想嚇死我麼?”
他苦著臉,揉著腿道:“好沒良心的傢伙,昨夜枕了一夜我的腿,此刻卻對我如此兇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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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他,不由臉紅了,原來,我昨夜醉得不醒人事,被他抱了進來,而他一直靠著山洞壁坐了一夜,而我卻舒舒服服地枕著他的腿美美大睡了一場。此刻,只見他穿著小衣,面容微微有些疲倦,正苦著臉揉著腿,著實可憐,便討好地笑道:“誰讓我酒量不及你呢?既然我喝醉了就應由你來照顧麼。”
他艱難地站了起來:“好不講道理的女子,不與你理論了,昨夜你醉得如同小貓一般蜷縮在我的懷裡大叫著師兄,拉住我不讓我離開。哼,難不成醉了就可以認錯人麼?罷了,早些送你找到你師兄吧,我實在是伺候不了你這丫頭了。”他笑著自包袱中拿出一個羊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