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誠伯的眼神越來越頹廢,緊握的拳頭也慢慢鬆開,半晌才跪倒,說道:“老奴方才冒犯了少夫人,還請夫人降罪。”
我上前扶起她,懇切地說道:“如煙五歲便認識東風,一同長大,東風在如煙心中不比誠伯輕多少。誠伯請相信如煙,如煙只想要東風平安。”
誠伯那猙獰的面孔漸漸變得柔和,再次伏地磕了三個頭,默不作聲地退了出去。
我幽幽一聲嘆息,這才剛開始,以後的路還很長……
一個月的時間,東風便將所有人馬遣散,空蕩蕩的山寨上只剩下牙牙、誠伯與三個丫頭,東風變得很是消沉。
我每日刻意討好著東風,也只有我在他身邊的時候,他才會迴歸那幸福而滿足的笑聲。
一日深夜,東風擁著我躺在榻上,不捨地說道:“明日就該走了!”
“去哪?”我抓住他那在我身上游走的熾熱的大手。
“去長安!”他依然喘息著。
“去長安做甚?”我躲閃著他那無孔不入的手。
“去長安給劉恆獻藏寶圖以示決心。”
“嚶嚀!”我喜悅地主動鑽入他的懷中,撫摸著他那堅實的胸膛,“我知道我相公是個言而有信的真丈夫!”
“哈哈!那讓你再試試真丈夫的雄風!”這聲笑,我知道他將一切都放下了,他如今不再是別人的少主,而是我的丈夫……
翌日一早,東風帶著我將山寨的角角落落都走了一遍,他那依依不捨的眼神讓我的心都碎了,可是沒有辦法,誰讓他是項羽的兒子呢?
末末了,他啞聲對誠伯說:“將房舍都燒了吧!”
“為何?”誠伯瞪著恐怖的大眼睛,彷彿不敢相信這話是東風說的。這可是他們數十年才建造起來的基業呀。
“因為此地已不再安全,日後要尋找新的落腳點!”說罷,東風頭也不回,扶我上馬,策馬出了山寨。方到山腳,山上的大火已經“嗶嗶啵啵”地燒紅了半邊天……
東風長嘆一聲,說:“往昔已矣,日後我只有你……”
我瞭然地頷首,此生永遠陪著他,無關情愛……
這一路反倒逍遙了很多,我一襲鵝黃的婦人打扮,跟著一身白衣的東風,帶著五個隨從一路走一路玩。東風的臉越來越明朗,有日竟然給我說:“煙兒,此刻我才曉得做個自由人多幸福,何況還有你陪著,若能如此過一生來生做牛做馬我也認了……”
我輕輕捂住他的嘴,嗔道:“莫要胡說,你我定能如此逍遙一生。”
本來還擔心東風心情不爽的牙牙,看到東風跟我快樂的追逐嬉鬧,漸漸安心下來,臉上也開始洋溢起快樂的笑容。除了誠伯還陰著一張猙獰的面孔。他曾問過東風去長安做什麼?東風並未告訴他我們真正的意圖。但是誠伯卻起了疑心。
如此走走玩玩,走了兩月半便到了長安,進了長安城,我便換上男裝,當夜在客棧安頓好一應眾人,翌日一早便拿著金牌,與東風來到未央宮求見劉恆。臨出門時,誠伯不經意地看了我一眼,那一眼讓我不寒而慄……不過,誠伯因為面容猙獰,一直使我有些懼怕,便未多想。
仍是那太監帶路,太監見我帶了一名男子便問道:“敢問公子,這位相公乃何人?”
我微笑道:“乃是另一位皇上牽掛的公子。”
老太監更加曖昧的看看東風又看看我,便了然地帶領我們去見劉恆。東風偷偷衝我做著鬼臉,不用想,老太監以為我給劉恆又介紹了一位新的男寵呢,哈哈!想到這裡,我也回敬東風一個鬼臉,不由露出了女兒態,東風痴痴地望著我,我敢打賭,若非是在皇宮,不知東風會做出什麼舉動來。
老太監依然將我們帶到劉恆寢宮門口,說道:“皇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