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嘆息道:“此事說來話長,還是莫要再說了。”伸手過去,輕輕握住師兄冰涼的手。他回眸衝我暖暖一笑。
紅玉綠玉驚愕,啞聲。
我看著綠玉的婦人裝扮,笑問:“綠玉可是已成親?”
綠玉臉兒瞬間緋紅,看向那男子,道:“還不快向小姐、先生行禮。”
那男子沒了方才在門外的魯莽,有些靦腆地在衣襟上蹭蹭手,向我與師兄行禮道:“小的李貴見過小姐、先生。”
我笑著讓他免禮,看他應是勞作的一把好手,又比較老實、憨厚,看來綠玉的眼光不錯。
綠玉紅著臉,對李貴道:“夫君請先在外候著吧,奴家與小姐有些貼己話要說。”
那李貴憨憨地甕聲應諾著出去了。綠玉才道:“奴婢未得小姐恩准便招了夫,請小姐降罪。”
我笑著拉她坐到身邊道:“郎有情,妾有意,何罪之有?”
她嘆息道:“小姐不知,自您走後,奴婢們平日仍是深居簡出,節儉度日,生怕引起旁人邪念。誰知,旁人見奴婢們乃是兩個女流之輩,家中又無男丁,旁人不僅窺探我姐妹的美色,又見奴婢們平日生活不愁,便有不少人動了我姐妹的念頭。奴婢們苦不堪言,夜夜不能安穩入睡,便生了招夫之心。這李貴乃是村中難得之老實本分人,身子又壯實,雖自幼父母雙亡,卻未有人敢欺凌於他。奴婢與妹妹衡量再三,便將他招了過來。這幾年,多虧他庇佑我姐妹二人。”
我笑道:“你的眼光倒是不錯,方才我等叫門時,他那眼神似是也將我等當成豺狼。”
綠玉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他乃是粗人,還望小姐莫怪。只因近幾年上門向紅玉提親者甚多,他才誤會了小姐。”
我嬉笑著看向師兄,壞壞道:“我說呢,原來你那夫君以為先生才是正主,看先生風流倜儻,當成那些提親的公子哥了吧?”
綠玉尷尬地笑笑,低頭預設。
師兄嗔視我道:“你姐妹許久不見,還不說會貼心話,怎又拿我打岔?”
我笑笑道:“紅玉年紀已不小,怎不尋個合適婆家?”
紅玉紅了臉道:“小姐,奴婢不嫁,幫姐姐一同伺候小姐便甚好。”
我佯怒:“呸!難不成等你成了老太婆還想梳著姑娘頭伺候我麼?”
紅玉羞澀低頭不語。
綠玉看看屋外低聲道:“小姐,我姐妹二人一直盡心看守著小姐的家資,想來小姐應會有用的那日。此事就連李貴也不知。奴婢本意也是不願嫁,怎奈女子在世間過活實是艱難,這才招了李貴這憨人,幫忙看守門戶。”她微微嘆息道:“這世上活著也甚是辛苦,即便是夫妻又如何?還不是得成日防範著。”
我嘆息著,道:“我看他那人倒也無甚心眼,莫要將錢財這等身外之物看太重。”
綠玉道:“這錢財乃是小姐的,自是不能讓旁人窺探了去。我姐妹也是略微取些以補家用,並不敢任意揮霍。”
我嘆息道:“那錢財我也早安排你等自行支配,只是今日我落魄至此,想借用一些!”呵呵,我多少錢財未見過,今日卻落得如此田地。
綠玉頷首道:“小姐用多少自管取,只是此番能否帶著奴婢一同走呢?”
半天未說話的紅玉也叫嚷起來:“小姐,就讓奴婢隨小姐一同走吧!”
我為難,看向師兄,卻見他正閉目養神,我嘆氣,輕晃他。
他微微睜眼,道:“走?去何處?不如就在此處開醫館吧!”
我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此地離中都僅有二十多里地,若在此處開醫館不是在劉恆的眼皮底下張羅生意嗎?
他看我淡淡道:“再往西去尋得繁華之所建造醫館,任旁人想破腦袋也難想到你會